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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今天冤枉我了。”

    盛若庭：“……”

    见盛若庭沉默了，江森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本来是背对着她的盛若庭，在半夜的时候翻了个身，拱到了他的身边，和他面对面睡着，两人呼吸相闻，似乎连命运都不知不觉地缠绕在了一起。

    梦中的江森蹙了蹙眉，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他似乎梦到自己走了很远的路。

    那一路，都是血腥。

    可是血腥里，却慢慢地开出了花，有个人就站在花丛之中，对着他笑着。

    “王爷，北疆十国的首领都愿意归顺我大越，永不进犯，岁岁纳贡。”

    “王爷，您已拿到北疆十国，得大军十万，如今，我们兵强马壮，妾身建议，不如……反了吧。”

    “王爷……”

    最后，那个笑颜如花的人，慢慢地从他的梦境之中消失，只剩下了她的责备和哭泣声。

    “沐川，若是当年，你在北疆起兵，自立为皇，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值得吗……”

    江森似乎听见自己的脑海里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回应。

    “……值得或不值得都没有意义了……我终究还是负了阿煜。”

    **

    森威尔。

    卡洛斯发现江森在办公室里发呆。

    “老板？您怎么了？”

    江森回神，继续办公，可一会儿，他又问卡洛斯：“你说，人会有前世吗？”

    这是江森第n次问了。

    卡洛斯也是第n次回答：“老板，这种事情虚无缥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江森按了按眉心，神情难受：“最近总是梦到有个人在我脑子里和我说话，好像和我说了很多东西，可我一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卡洛斯也是提了个主意：“老板，您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了，要不要我给你预约一个心理医生？”

    江森摇头。

    “算了。”

    卡洛斯忽然有点好奇了：“老板你脑海里的声音，就是你的前世吗？你的前世是怎么样的？”

    江森回忆着，捕捉着那些虚幻的东西：“那一生好像波澜壮阔、挥斥方遒，但充满了悔恨和矛盾，一生都套在无形的枷锁里，一直到死才能挣脱开，带着无尽的遗憾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卡洛斯蹙眉：“那可真是不太美好的一生啊。”

    江森点头：“所以我不太想去探究。”

    可卡洛斯却建议道：“或许你的前世还有什么遗愿没有完成，您如果记起来了，可以帮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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