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和那个男人很快熟络起来,有时候他会约我一起做实验,他的有些想法远远超出了生物学学科的范畴,仿佛一个没念过大学的人提出的设想一样天马行空,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能够屡屡成功,想来这就是魔法的威力吧,有一天晚上做实验的时候,他突然让我叫他姐夫。 哦,该死,我真想回到过去,狠狠地抽我那该死的臭嘴,我怎么能叫那个该死的杀人狂姐夫?!害怕?不不不,你说错了,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只是愤恨,甚至那时候我也是愤恨的——我姐姐结婚这种事情,我居然是倒数第三个知道的,倒数第二第一是谁?还能是谁?当然是她倒霉的亲爹亲妈! 我那时年轻,不懂得人心险恶,不仅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没有注意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来宾,还在学校里和他走得很近,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脑子的,我那时候被人叫做小达尔文,他的外号叫中达尔文……大达尔文是谁?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当然是达尔文本人。 在我毕业的那一年,他也选择从学校离开,我们一起获得了博士帽,那时候他刚刚完成一项划时代的实验——把一只濒死小白鼠的大脑移植到了另一只小白鼠完整的身体里,并且让它安稳地活了一个星期。 他隐瞒了这个结果,但他的其他研究也足以让他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了,甚至还有记者专门从德国跑过来采访他,你有兴趣可以去翻翻那时候的报纸,如果他不是个巫师,恐怕真的会把外号上的“中”给去掉。 在去大伦敦城的酒吧里庆贺的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他是个巫师,我那倒霉姐姐也是个巫师,我只当他喝醉了在说胡话,可没想到第二天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我姐姐正坐在我的床头,她拉开窗帘,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东西——一条龙,一条该死的龙! 对,说到龙,就不得不提起我第一次看到龙的那个下午,那天刚做完礼拜,我的嬢嬢带我在村子里逛,结果他的猎犬挣脱绳索跑丢了,我那时候还小,哪怕穿着裙子也能跑得很快,就追到了森林里去找猎犬,我们家的狗狗是棕红色的,在红松林里根本看不清楚,不知不觉我就深入了森林,绕了好半天,天黑的时候,我终于在森林的另一边找到了它……咯咯,你根本想象不到一条狗狗还能爬树,它在树杈上吓得发抖,我想要接它下来,但它根本不敢动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看,哦!天呐,那根本不是天黑,而是一条黑色的龙! 那条龙盯着我流口水,好在有他……他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骑士,用一根短短的木棍就可以打倒一条巨龙,我知道,我对上帝的祈祷有了回应,他就是玛丽亚带给我的如意郎君。 我怎么不懂爱情,我已经十二岁了!隔壁家的姐姐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订婚了!你笑话我的动作,你比我爸爸还讨厌! 事情就是这样的,抱歉,有时候我就会像现在这样突发恶疾,举止怪诞,甚至认为我是其他人,尤其是在我回忆往昔的时候……我现在是谁?刚刚没给你说吗?你的记性可真差,我是卡达·伊轮加,建议你去圣芒戈看看,我知道你们英国有个好医院,或者晚些时候我带你去我们刚果瞧瞧病。 刚刚说到哪儿了?对,瞧我这记性,我去年刚从瓦加度毕业,和朋友约好来英国享受我们的毕业旅行,不过那些坏家伙好像放了我的鸽子,上个月我坐着你们的魔法公共汽车闲逛,在下车解手的时候被一个黑巫师袭击了! 你可一定要小心,那家伙可不是一般人,他豢养着很多恶毒的黑魔法生物,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你知道你们魔法部的联系方式吗?必须要让傲罗把这种家伙处理了,对了,是你救我出来的吗?他的实验室你可一定要捣毁,他在自己的庄园里进行了太多邪恶的黑魔法研究,为此抓了不少麻瓜! 你懂了吧,纳尔逊,那一年我的姐姐已经死了,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这具行走的身体里有着太多的冤魂,为了不让自己变得疯狂,我只能把他们的生命停在进入幸福之家的瞬间。 对,现在的我是艾维·达尔文,不过艾维·达尔文其实是第一个倒下的人,我想你应该见过塞克斯博士的那些实验,为了复活他的妻子,他会像拼拼图一样把其他人拼起来,尝试用他发明的塞克斯还原结构他们的灵魂、生命和魔力,在缝合的躯体上酝酿出足以让死者苏生的魔法。 其实我们还有更多,但是大多数人已经疯了,或者干脆变成除了存在之外什么也没有的行尸走肉,为了不让那些疯狂的呓语脏了你的耳朵,我只能挑选出来这些还能听的故事告诉你。 我是在那个被你用大金属板压住的房间里醒来的,说真的,如果单论我的“生命”,倒不比你年长多少,一开始我只想手刃塞克斯博士这个带给我不幸的仇人,但很可惜,当我爬出坟墓时,幸福之家已经成为了一片荒原,而他早已因为研究禁忌的课题被同类抹除了,从那时起,直到现在,我追求的都是死亡,但该死的是,他的实验居然成功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