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番谈话将情节拉像了更加冰冷的绝望之中,荧幕前的观众面面相觑,不适感从他们的胸口涌上喉咙。 “将军先生,这……应该不是纳尔逊吧?” 玛莎紧紧地攥着扶手,荧幕上男人的背影越来越和她记忆中的男孩重合,她的语气多了些怀疑与恐惧,画面迅速切换,一群白鸽从远处向克拉科夫飞来,在靠近那座圆形的高大建筑时,它们的脚下突然传来枪响与士兵聒噪的笑声,受到惊吓的鸽子偏离了航道,一只只撞在中枢干净的玻璃外墙上。 …… 你有没有见过那样的景象? 飞鸟穿行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被沥青与燃油浑浊的气味压得喘不过气来,迷失在镜面的反光中,一头撞在高楼上,头破血流。 但在人们的建筑越修越高前,它们还是会有这样的行为,这并非缘由于人类所戏谑的愚蠢或是短视,踩着大地长大的他们并不明白,鸟和地上的任何生命都不一样,它们天生自由放纵,向往着更高更远的世界,它们会向高耸的树木、厚重的群山甚至无垠的天空发起挑战。 而现在,正是银隼引颈高歌的时刻。 如果那座彩色的高塔是在魔法粉饰下的和平,那么它背后的阴影便是与之完全相反的残酷真相在伸出它狰狞的爪牙,那幅无数次在纳尔逊梦中出现的画作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泥泞的隼一往无前地冲击着泥泞的沼泽,鸽子纷飞的羽毛被鲜艳的血液侵染,纵使它遍体鳞伤、岌岌可危,纵使它的喙已经破碎,纵使羽毛凋零衰败,纵使前方的屏障早已在所有人的心里建立了千年之久,纵使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对面冲它怒目而视,纵使人们情愿活在粉饰的谎言中,它也没有犹豫,将自己的生命灌注在满是裂痕的喙上,清澈到不能再清澈的隼唳响彻天空,即使有屏障遮蔽,也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楼船崩溃的船身仿佛铠甲一般笼罩在银隼四周,上千名在第二塞勒姆驻地无辜丧生的人围绕在那里,仿佛一支无所不能的军队! 纳尔逊分明看到,在那只银隼的带头下,他们纷纷转过头,冲自己眨了眨眼睛,做了个约纳斯最喜欢的滑稽鬼脸。 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魔力都被楼船压榨出来,包括那些为了时间转换器准备的、相比上次更加庞大猛烈的魔力,纳尔逊甚至连魔杖上覆盖的零件也无法维持,剑身与剑柄如雪花般飘零着崩碎,他的身体也犹如崩溃的剑刃一般,年轻的面容上绽开一道道鲜花般盛开的血迹,他哪里还顾得上管那片到处乱窜的剑尖,哪里还顾得上站在墙头的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这种无畏的争端每时每刻都会发生,但隐藏在决斗中的舍身一击,才是他对这个世界,最重的杀招! “去吧……” 潮水般袭来的困顿令纳尔逊不由得想要闭上眼睛,但他还是想看到最后一刻,这种渴望甚至压制住了身体的本能,让他的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银隼傲立苍穹的身姿,隔绝战场与隐藏地的屏障也因为他的极限而消失,他的身体失去支撑,无力地向后仰去,头顶的一切终于呈现在隐藏地众巫师的眼前,他们看着那仿佛神话故事般的场景,心中满是骇然。 邓布利多魔杖飞舞,那正在被慢吞吞地缩小的水牢瞬间消弭无形,以汤姆为中心凝聚成海洋上最恐怖的水龙卷,他毫不保留地催动魔力,龙卷咆哮着撕扯那英勇的楼船,庞大船身的后半截船体顷刻间在怒涛狂啸中灰飞烟灭,木板与龙骨寸寸崩裂,化成最基本的水雾,被撕扯着曳出一道流星般长长的尾焰。 但这种阻挠对一艘心怀死志的船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有一位水手、一根撞角甚至一块舢板在,它的前进也不会停滞半分。 锋利的剑刃无序地飞舞着,格林德沃满脸怒容地瞪着邓布利多,强悍的魔力排山倒海一般席卷隐藏地上空,他甚至在一瞬间丧失了对剑刃的掌控,这使得剑刃从纳尔逊的肩头刺入,与瞬间从背后贯穿而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