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个人跳过泥地上的水池,艰难地走在这条比来时更难走的土路上,汤姆用纳尔逊都听不清楚的事情小声说道,“只有人才能原谅别人。” “你说什么?”纳尔逊把伞向汤姆的方向写斜了斜,小路狭窄,两人只能打一把伞。 “没什么,”汤姆摇摇头,说道,“我是说,真是可怜,那么多坟头,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被埋在哪一个下面。” “她会知道的。” “她还是别知道的好。”汤姆撇了撇嘴,两人走出墓园,来到了一条还算宽阔的小路上,他摘下挂在纳尔逊伞柄上的黑伞,撑起后走到一边,终于打了个哆嗦。 天气似乎也在和他开玩笑,他刚撑起伞,雨便停了,甚至连云也很快被随之而来的风吹散了,他俩竟然就这样碰到了伦敦难得的大晴天,虽然出了太阳,但风却让湿漉漉的汤姆觉得愈发冷了,纳尔逊见四下无人,挥挥魔杖,烘干了汤姆身上的衣服。 汤姆无奈地笑笑,收起了刚刚撑开的伞,两人一起向西城的方向走去,在他们身后,一弯并不明显的彩虹偷偷地从天边露出了头。 在两人走后,那束落在石板旁的小白花被一股骤起的疾风吹散,白净细小的花瓣飞得到处都是,当疾风沉静,花瓣慢慢悠悠地落到地上、树旁和水坑里,它们很快融化进土壤中,并在几分钟内生根、发芽、抽穗、开花。 很快,那处破落的公墓里便开满了这种叫不上名字的小白花,尽管设施和墓碑依旧破烂,但总能够让地下的人安眠了。 在这样的天气中,这样的年经,很少有伦敦市民会选择来这般远的地方,纳尔逊和汤姆难得地享受了一路的宁静,直到一只有些眼熟的猫头鹰从远方飞来。 它充满激情的啼叫令西郊愈发静谧,汤姆抬起手,让猫头鹰落在自己的胳膊上。 它的腿上绑着一支金属信筒,爪子上也抓着一个小包裹。 “吉尔福德庄园大道,纳尔逊·威廉姆斯先生与汤姆·里德尔先生收。” 信筒里只塞了一封信,上面却写了两个名字,汤姆无语地把信递到纳尔逊手里,解下了猫头鹰脚下的包裹。 “霍格沃兹经费这么紧张吗?连给两个人写两封信的钱都没有了吗?” “可能邓布利多知道我们两个这个假期一直在一起吧,”纳尔逊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上正是邓布利多标志性的那种圈圈套圈圈的字体,他仔细阅读着信上的内容,说道,“就是一些课本之类的东西,他还让我转告你,包裹里的那枚徽章是给你的。” “他怎么知道读信的会是你?”汤姆关注点有些奇怪,他一边解着包裹上打死的绳结,一边问道,“还是说如果读信的是我,内容就会变成让我转告你吗?” “可能邓布利多知道你喜欢拆包裹吧。”纳尔逊看了看和绳结斗争的汤姆,抽出魔杖点了点。 随着绳结的解开,汤姆很快打开了包裹,包裹中,一个精巧的木盒映入眼帘,汤姆打开木盒,露出里面那枚小巧的勋章——白银材质的勋章上镶嵌着一块硕大的盾形绿宝石,一道绶带状的银条将宝石固定在徽章上,上面刻着一枚被银蛇缠绕的字母p。 “真不错,以后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夜游了,”纳尔逊探过头,满意地观察着汤姆手中的级长勋章,一边可惜地摇摇头,说道,“我还以为会是男生代表呢?” “五年级只能当级长。”汤姆揶揄道,“可惜不是你。” “肯定不是我啊,毕竟我在伊法魔尼待了三年那么久,怎么可能当级长,”纳尔逊撇撇嘴,说道,“说不定在伊法魔尼接着读下去,我就可以当校长了。” “那敢情好,我们以后可以办一个两强争霸赛。” 不论再怎么掩饰,汤姆对这枚勋章的喜爱也能够被任何人轻易察觉,他美滋滋地把勋章在自己胸口笔画着,纳尔逊甚至比他还要高兴,“你这是已经钦定了校长职务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