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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曼娜瞥了一眼林沐，又看了看手里的毛巾，冷冷道：“谢谢。”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王天风的声音：“认识了？”

    两人立刻转身立正，这才发现水池旁边的其他学员们早已是立正，直挺挺的军姿站在原地。

    “互相介绍一下吧。”王天风微笑道。

    “我叫明台。明月的明，楼台的台。”

    林沐伸出手，只见冯曼娜伸出的竟是拳头，又立即握手成拳，两人拳对拳地碰了一下。

    “冯曼娜。”

    王天风把于曼丽单独叫到了一边，独留林沐一人站在水池边。

    “我说的你都清楚了？”王天风问道。

    冯曼娜点点头。

    “你过去做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要做什么。”

    冯曼娜犹疑道：“我，我不能改变从前的自己。”

    “我帮不了你，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之哟你自己可以帮自己。”

    冯曼娜沉默不语，再一次点了点头。

    “想想你的决心，拿鬼子的性命洗刷你父母的耻辱。我了解你，一旦打定主意，心毒手辣，所向披靡。”

    冯曼娜紧咬着嘴唇。

    “人和枪有什么区别？”王天风上下打量着她，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留下的问题，还记得吗？”

    冯曼娜“嗯”了一声，小心说道：“人是肉做的，枪是钢铸的。”

    “人这里装的是心脏，枪这里装的是子弹。”王天风指着冯曼娜胸口说道：“人心是热的，子弹是凉的。你要成为一件让鬼子闻风丧胆的武器，这里就不能太温暖。好了，别自己折磨自己了，在这个军校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乐观点！”

    “他知道我吗？”冯曼娜许久才开口问道。

    “只知其一。”

    “我觉得他有权知道。”

    “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至于什么时候让他知道，我说了算。”王天风目光冷淡道。

    远处，林沐看着王天风和冯曼娜，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王天风一定在想着用冯曼娜来试探控制他，不过他轻轻一笑，对此他并不在乎。

    周佛海公馆门口人来人往，汽车停在门口，明诚和明楼先后下了车，公馆门口的接待人员恭敬地鞠了一躬，示意明楼进去。

    “明先生，周先生正在等您。”

    “南田课长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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