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你不要太嚣张。”

    沈云溪气的身体发抖，林萱冷不丁笑了一声：“为什么不，屁用都没有的你都能嚣张，我为什么不可以？”

    “别忘了，你能不能出名，会不会火的决定权还在我手里，就算是我把你封杀在这个圈子里的，你也只能委屈着，这就是同人不同命，你说对吧，沈小姐？”

    沈云溪的声音和动作戛然而止，她眨了眨眼睛，林萱松开了钳制着的沈云溪的下巴，甚至还温柔的给她整理了一下睡衣的领子。

    这样的林萱，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

    让人毛骨悚然。

    “林萱，我……我也不是吓大的，现在慕总宠我，我巴不得你封杀我，那样慕总就会给我开个人工作室了。”

    林萱又是温柔一笑：“沈小姐可以试试。”

    沈云溪静默了片刻。

    其实她心里根本就没底儿，慕景深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跟了他这么久，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未走入过他的世界。

    林萱可不管沈云溪心里的复杂，她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和沈云溪谈完心，她就上了楼，换了睡衣给叶芜卿打电话。

    电话第一遍没人接，林萱又打了一遍，叶芜卿才慢悠悠的接了起来：“萱儿。”

    她的声音嘶哑的厉害，显然是哭过，很有可能是理智全线崩溃的那种哭。

    其实叶芜卿的痛楚，林萱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小时候，她和林正河有什么纠葛的时候，叶芜卿从未给她撑过腰，她心里只有林正河，她的世界里也只有林正河。

    可是叶芜卿用自己的亲生经历，告诉她，一颗心全部系在一个男人上，目之所及只有情情爱爱，最终极有可能，一无所有。

    林萱沉默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开口。

    但是一朝失意，叶芜卿的脑子似乎聪明了很多，她声音断断续续的更咽：“你早……就知道？”

    林萱摇头：“也不比你早多少天，苏老的宴会上知道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叶芜卿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林萱没接话，她唇角的笑容浅淡：“妈，一个男人而已，你不要想不开。”

    叶芜卿忽然在电话里哭了出来，她哭的毫无优雅可言，但是那种痛苦越过一根电话线，直接传递到了林萱的身上。

    她眼眶瞬间湿了，小阳台外面的灯光，瞬间模糊。

    叶芜卿眼泪下坠，一簇簇，一颗颗，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萱儿，是妈妈害了你，当初……当初你要……林氏股份的时候，妈妈就该帮你，呜呜，是我模仿了你的字迹，调出来五百万。”

    “是我……都怪我！”

    叶芜卿的音调里发了狠，她无比绝望：“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妈妈，不能给女儿半点助力，还把家财往私生女的身上推……”

    “妈！”

    林萱喊了一声，“我没有怪你，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只是上了林正河的当而已。”

    电话里只余叶芜卿撕心裂肺的哭声，林萱一颗眼泪没有预兆的砸了下来，她音调很轻：“妈妈，你乖乖的，等过段时间我有空了，回去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