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呸~~” 看着虚情假意的欧阳旭,赵盼儿直接朝着他吐了口口水,满眼的不屑,欧阳旭默然不语,任由赵盼儿被官差押走,这时,看着被官差押走的赵盼儿等人,德叔幸灾乐祸道: “祸害,终于走了!” “闭嘴!” 欧阳旭大喝一声,擦干净脸上的口水,他看向德叔吩咐道: “收拾东西,等我陛见授官完毕,我要马上离开东京!” “是,官人!” ...... 另外一边,满身狼狈的赵盼儿等人被官差丢在露天的驴车上,穿过大街小巷,游街示众。 这一路上,好奇的百姓们纷纷驻足瞧着热闹,那厢吏就带着手下跟在驴车旁,前面还有官差负责鸣锣开道: “让道让道,游街示众!” 虽然不知道赵盼儿等人具体是犯了什么王法,但是这并不妨碍那些善良淳朴的老百姓们拿臭鸡蛋烂菜叶什么的丢赵盼儿几人,同时还不屑地指点议论着,在他们那简单的观念里,既然是被官差押着游街示众,那就肯定是坏人,既然是坏人,那就可以拿臭鸡蛋烂菜叶什么的去丢她们,丢得越狠,骂得越过分,那自己就越是嫉恶如仇的好人,坏人都该死,好人万岁! 受此奇耻大辱,赵盼儿几人羞愤欲死,只能尽可能地低着头,想要藏住自己的脸,孙三娘和银瓶丫头坐在驴车前面,把赵盼儿和宋引章挡在身后,驴车上还有两只破麻袋,赵盼儿和宋引章一人一只披在身上,盖住了头脸。 透过纷乱的发丝,赵盼儿看见了趾高气昂的厢吏,也看见了满脸鄙夷的东京百姓,此时此刻,她不由地想念起袁旭东,要是袁旭东就在自己身边的话,他肯定不会让欧阳旭这么欺负自己,念及至此,她的眼睛忍不住一酸,泪水滚滚而落。 “姐姐,你哭了?” 看见赵盼儿伤心流泪,宋引章不禁一愣,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赵盼儿流眼泪,以前在教坊司的时候,即使是被管事的动则打骂责罚,饿肚子,赵盼儿也没有哭过一回,想到这里,宋引章也伤心哭泣道: “姐姐,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把凡郎的金牌借给了张好好的话......” 说着说着,宋引章已经是泣不成声,见她这样,赵盼儿不禁劝道: “好了,你是有错,但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欧阳旭更有错,就当是一个教训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静!” 见赵盼儿几人哭哭啼啼的,厢吏不禁冷哼一声,见她们都低着头,羞于见人,他便故意朝着那些伫足瞧热闹的老百姓们大喊道: “看看,看看啊,都是些讹人钱财的刁妇!” 厢吏的这番话使得围观的老百姓们更来了兴趣,铺天盖地的的臭鸡蛋和烂菜叶朝着驴车上的赵盼儿等人砸去,孙三娘和银瓶丫头赶紧护住赵盼儿和宋引章,她们二人顿时被砸得满头满脸的都是鸡蛋液和烂菜根,即使是素来泼辣的孙三娘,受此屈辱,也忍不住眼眶泛红,落下眼泪来。 银瓶丫头更是哭得就跟个泪人似的,一边哭,一边护着赵盼儿和宋引章,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一时间,驴车上的四个女人抱在了一起,共同哭泣着,承受着那些臭鸡蛋和烂菜叶的袭击,一群小孩拿着风车追在驴车后面跑着,一边跑,一边学着大人那样拿着小石子什么的往驴车上面丢,砸在赵盼儿几人的身上更是疼痛难忍,心如刀割。 驶出城门后,驴车慢慢停了下来,赵盼儿等人被几名官差粗暴地从车上拉下来,重重扔在地上,一时之间,狼狈至极。 “你们听着,要是再敢进京闹事,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 说罢,厢吏冷哼一声,带着手底下的官差赶着驴车重新进城,等他们走后,赵盼儿几人从尘土里爬了起来,身上太过狼狈,满是污垢,又披头散发的,路人纷纷侧目,几女羞于见人,纷纷侧着身子躲着路人的目光,这时,宋引章看向赵盼儿六神无主地问道: “姐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见宋引章,孙三娘,还有银瓶丫头都看着自己,等着自己拿主意,赵盼儿不想让她们担心,勉强扬了扬嘴角笑道: “别急,前面不远就是驿站,凡郎要是回东京的话肯定会从那里经过,我们就去那儿等他!” “好啊!” 提到袁旭东,几女瞬间恢复了一丝精气神,银瓶丫头更是恶狠狠地道: “等公子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狗官,还有可恶的欧阳旭和德叔,让他们也去游大街!” “就是!” 孙三娘也气道: “那个什么欧阳旭,真是太坏了,还有那个德叔,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他的嘴怎么那么贱,还有那个什么狗官厢吏,明目张胆地收受他人贿赂,这东京的官怎么也这么坏?”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和欧阳旭都是官,官官相护罢了!” 叹息一声,赵盼儿平静说道: “走吧!” “嗯!” 几女相互扶持着朝着东京城外的驿站走去,走了一会儿,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回首看了一眼,东京城巍峨的城门依旧,她们脚下的道路也是当初进京的那一条,所不同的是,当初是乘着官府的驿车进的东京城,如今却是乘着官府的驴车被人给狼狈赶出了东京,物是人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