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鼠忌着玉瓶,她只能硬生生的忍下了想要伸手把邹知意的脸,给彻底撕烂的冲动。 什么都没说,指甲紧紧的抠进了手心里,几乎抠破了皮,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却也压不下她心里的愤怒。 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提醒自己不要在这种公共场合就直接出丑。 可要是不说几句回怼回去,她真的觉得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阴冷地看着邹知意,冷声开口:“邹知意,劝你说话不要嘴这么损,容易伤阴德,小心影响了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她朝邹知意的肚子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快要生了吧?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快生了,别因为自己缺德,老天看不下去了,哪天让你这孩子最后没法安安稳稳的生下来。” 这话说得才是真的恶毒。 别说邹知意本人了,就连林清涧她们都听不下去,站了出来,指责她,“喂,邹钟情,你怎么说话呢?” 好歹也同样是个怀有身孕的母亲,她怎么就能够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邹钟情回应给林清涧的是一个挑衅一般的笑容,“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这些话,可都是我的好姐姐一句一句亲自教我的,就算是说的不对了,那也是她邹知意教得不好。” 那天她藏了一瓶硫酸去,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要跟邹知意同归于尽的准备。 她连命都豁出去不要了,可没想到邹钟情这个贱人竟然还能够化险为夷,最后她在酒店里闹的那一出,除了让自己平白的受了邹知意的一顿讥笑,让那些外人看了自己的笑话之外,对邹知意连半点影响都没有。 邹钟情目光阴郁的望向邹知意,森冷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狠狠的在邹知意的身上割上几刀,才能够解她心里的恨。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邹知意这个女人竟然手段竟然如此的了得,事情那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甚至连半点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想起这几天听到的那些带着恶意的嘲笑,邹钟情的心里就对邹知意恨得不行。 都怪邹知意这个贱人! 要不是这个贱人,她现在怎么可能会落到这种地步。 都怪这个贱人! 邹知意就应该去死!去死! 心中的恨意疯狂的翻涌,邹钟情几乎都有些魔怔了。 她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恨上了邹知意,甚至就连她未出世的孩子,还有站在邹知意的身后,为她做靠山的燕洲,也都一同恨上了, 对于邹钟情来说,就算是再恶毒的诅咒,也难以消解她对邹知意的恨。 她只有亲眼看着邹知意不得好死,包括她身边那些对她好的人。 邹知意对于别人对她的好意,也许感觉有些迟钝,但是对她的敌意,她向来感觉敏锐。 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她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邹知意总觉得邹钟情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对劲。 邹钟情现在的样子,在她看来,甚至比泼硫酸的时候还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