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日,南方使团上朝,虽只是见礼,但看得出,此番来势汹汹,我凉国若应对不好,在家门口丢了颜面,可就要给天下人耻笑了。” 问道会的胜负一来会影响后续的,关于接下来五年诸国贸易的谈判,二来,则是荣誉之争。 大凉一国对诸国,若是胜了,还则罢了,若是败了,他这个帝王的声望也会受到影响。 他登基十年,这是第二次问道会。 百姓是只看结果的,赢了,便是扬我国威,输了,便是国耻了。 皇后温润的眸子眨巴了下:“上次朝廷不是大胜?这次想来也是稳妥的。” 她试图安慰。 皇帝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越过金黄色的银杏林,望向净觉寺方向: “上次诸国派出之人,皆差了一筹,而这次,据悉皆乃不世出的天才,所谓刀剑圣人,棋道圣人门徒俱在,禅宗更派出这一世禅子……而我凉国……” 他摇了摇头。 问道会不是比拼整体战力,而是对参加者有年龄、境界要求,凉国五年前获胜的年轻一代强者,无法再参加。 新一代,有些青黄不接。 此消彼长,他如何能不忧虑? 皇后对修行一道了解不多,见状,也紧张起来,想了想,说道: “起码第一门棋道想来不虞有失。” 棋道……皇帝闻言,也是稍稍放下心来,问道大会三门比斗,唯独棋战对年龄并无限制。 京都大国手尚在。 想来拿个开门红,并无问题。 “至于禅宗……首座坐镇京都,想来也不敢放肆。”皇后说。 皇帝冷哼一声,有些蕴怒:“那帮秃驴,胆子可是大的很,还真未必将朕放在眼里。” 今日早朝,南方大使皆至,唯独禅宗无一人到访,这让这位九五之尊有些生气。 但又不好发作,此刻提起,顿时心生不快。 恰在这时,有风起,金黄色树叶如大雨倾盆。 “雨幕”中,一个小宦官飞奔而来,高喊着: “陛下,鸿胪寺有奏!” “哦?”皇帝压下蕴怒,忙问道:“发生何事?” 小宦官气喘吁吁,脸上却带着喜色,细声细气道: “陛下请看。” 递上一张折子。 使团入京,特事特办,折子不入内阁,直接递到了宫里。 皇帝忙展开细读,表情先是一怔,旋即,目光发亮,片刻后,爽朗大笑: “好!齐讲读不愧是京都诗魁,替朕出了一口恶气!” 端庄美艳的皇后好奇道:“齐讲读?是给皇儿授课的那个?他又做了何事?” “你看。”皇帝递来奏折。 皇后纤手展开细读,难掩讶色。 …… 道院。 镜湖,危楼之上。 身披阴阳鱼道袍,长发黑白间杂的道门首座正如雕像般打坐,忽而,他睁开双眼,微微皱眉。 右手朝空气一抓,半块古朴银镜浮现。 镜中,水波般抖动,旋即,显出空寂禅师一张驴脸: “道门高招老衲领教了,此事,我禅宗记下。” 说完,水波荡漾,人影消失。 ?? 道门首座略感茫然地望着银镜,心想这和尚发什么疯,莫名其妙。 “嗖——” 忽然,一只青碧色大葫芦坠下,白烟中,脸蛋酡红,剑眉星目的鱼璇机瞪大眼睛,打了个酒嗝: “呵呵,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偷偷照镜子,不知羞……羞……” 噗通。 整个人醉倒在地上,发出轻轻的鼾声。 道门首座:“……” …… …… 镇抚司衙门,齐平乘车返回,快步抵达了后衙,于春风亭中,见到了正在喂鱼的杜元春。 “这么快就回来了?”杜元春坐在池塘边,诧异问道。 齐平擦了下额头汗水,拎起个马扎,坐在后者旁边,顺势接过递来的鱼食青花瓷碗,说道: “不算快吧。” 杜元春笑道:“来回赶路不提,那空寂和尚,可不是那般好见的。” 齐平将一撮鱼食丢入池塘,引得鱼群争抢,扭头面无表情看他: “您早知道大和尚不好见?” 消息传递的不可能这么快,所以坑弟师兄绝对预料到了。 杜元春笑呵呵道: “禅宗与道门虽不算势同水火,但三百年来,互相争斗,关系如何能好?连带的,对朝廷也缺乏敬意,早朝上,连皇帝都没觐见,何况你这官差。” 齐平无语:“那您不提醒我。” 杜元春一脸认真:“因为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破局。” 我谢谢你啊……齐平想喷他一脸,但忍住了。 “说说,对方出了什么难题?怎么搞定的?”杜元春有些八卦地问。 这一刻,许是四下没人,他一点都没个三品大员的样子,倒更像是原本的江湖人气质。 齐平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说要坐禅,让我等着,结果给我骂了一通,就请我进屋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