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感觉被打断了节奏…… 背诵一篇文章毫无难度,但看齐平方才的意思,礼记这本书,恐怕都是滚瓜烂熟。 其余经典,大概也差不多。 这是大大出乎他们预料的,要知道,在这些读书人的印象中,武夫的形象是根深蒂固的。 齐平身上,也的确没有读书人该有的气质。 故而,没人想到他竟能做到这一步。 不过,在最初的惊诧后,几人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此人大概也知道以武人的身份进东宫会遭非议。 故而提早恶补过这些。 也许,提早便想过,用这一招堵住他们的口,可是,牛嚼牡丹,还是牛,不是人。 “为太子讲读,你莫非以为,只会死背书便可?读书不解,不如不读,你能教太子什么?写诗?还是如何倒着背书?简直可笑。” 短暂的安静后,另外一人打破局面。 齐平扭头看他,认真道:“算术。我比较擅长这个。” 角落里一名讲读官笑了,他恰好是教授算术的先生,摇头道: “算学浩瀚精深,老夫苦学一生,也才不过粗通门径,不敢妄称精通,你也敢班门弄斧,九宫格可解?绳测井可知?勾股积矩,证法几种?” 齐平淡淡道: “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乃九宫正解。井不知深几许,绳不知长几多,三折入井余四尺,四折入井余一尺,井深八尺,绳长三十六尺。” 顿了顿,又道: “折矩,以为勾广三,股修四,径隅五。既方之,外半其一矩,环而共盘,得成三四五。两矩共长二十有五,是谓积矩……而勾股证法,据我所知,不下五百之数!” 一番话说完,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那名太子算学讲读愣在原地,突然大声道: “不可能!已知证法不过数种,哪里有五百之巨?” 齐平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知,不代表没有。连道院经历部涂长老都知晓数十种证法,如此看来,你于算学一道,的确只是粗通,这般学问,不是‘不学无术,欺世盗名’是什么?” 算学讲读不信道:“你见过涂长老?” 在凉国,因为朝廷术法需要“天轨”作为中枢运转,故而,掌控天轨的那群人,才是这个时代算学领域的专家。 而涂长老,更是明面上的帝国算学第一人。 齐平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你们的消息也未免太过闭塞。 他正想着如何解释,门外忽而走进来一名讲读,胳膊还夹着书,似是刚授课回来,只是不知在外头看了多久。 见气氛紧张,叹息一声,出场解围,解释道: “这位齐讲读,先前几日,曾于道院授课,乃涂长老之师。” 涂长老……之师? 屋内,五人同时露出震惊的神情,这件事,他们的确不知。 第一个念头,便是不信,可说出这话的,乃是同为讲读的大儒,便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可……怎么可能? 而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这少年如此年纪,便在一学问领域走到这等地步…… 想到这,算学大儒踉跄着跌坐下去,面露苦涩。 不学无术?似乎……当真是一句实话了。 其余四人,亦失魂落魄。 门外看热闹的人们,也于此刻,陡然安静了下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