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凡遮掩了自身天机后,大能之下,是无法看透他修为的。 因此在这老土地眼中,他看上去除了英俊潇洒之外,和凡人并无差别。 但这也让老土地愈发的谨慎,因为这意味着李凡的修为很可能比他要高得多。 作为天庭最底层的神职,谨小慎微是土地们最大的优点,也是土地们的生存方式。 没办法,土地们的命脉都和所辖地脉绑定,而和漫天仙佛相比,一方山川地脉的力量着实不够看,土地们谁都惹不起,只能当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 李凡自己也是土地,很清楚这点,因此在召出土地后,他便背着手,倨傲问道:“这河州城的城隍为何不在庙中?” 他并没有自报家门,因为他知道这老土地不敢问。 果然,老土地见他神态倨傲,不由愈发的恭敬了:“回上仙的话,城隍大人因办事不力,导致城中民怨四起,伤了功德金身,被天庭捉去,打入了天牢,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哦?” 李凡眼神一凝,跟着问:“城隍之位关乎香火税赋,那城隍被捉去,就没有新城隍上任么?” 见他对天庭神官体系颇为了解,老土地连忙拱手解释:“小神也不清楚,按理说,老城隍卸任,不出一月,天庭就会降下册书,授封新任城隍,可从那老城隍被天庭捉去后,一直到今日为止,都没有见到天庭册书旨意降临。” 听他这么说,李凡不由眉头微皱,心中生疑。 按照他了解的情况,应该也是这样的流程才对。 可实际情况他也看到了,城隍之位空缺了三年,都没有新任城隍即位,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又看了眼城隍的金身像,若有所思。 沉思片刻,他收回思绪,又问道:“我且问你,这城中近来失踪数百人,还有人施展采生折割邪术害人,你身为城中土地,可知道是什么情况?” 老土地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畏惧,躬身道:“回上仙,据小神所知,那是一位鬼修所为!” 果然! 李凡心念微动,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将那鬼修之事,细细道来,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是。” 老土地躬身行礼,才回忆道:“那鬼修约莫是两年多前来到城中的,一开始小神并未察觉,后来是发现城中忽然多了许多人家办丧事,才察觉有些不对的。 若是正常死亡,定会有阴差前来锁魂,而阴差入城勾魂,都是要到城隍庙报备的。 可城中死了那么多人,小神却连一个阴差都没见到,这着实有些奇怪。 于是小神便暗中调查了一番,很快就发现,那些死人体内有鬼气残留,显然是被鬼修生生将魂魄掏出,才因此惨死的。 鬼修害人,此事事关重大,按理说是要向城隍老爷汇报的,可天庭迟迟不册封新任城隍,小神也无从汇报。 小神本想暗自找到那鬼修的藏身之所,待新任城隍上任,便立即汇报的。可那鬼修手段诡异,小神一直到今日,都没能找到那鬼修的藏身之处。” 听着他的解释,李凡思绪飞转。 见他沉思,老土地偷眼看了他两眼,小心问:“敢问上仙可是天庭派下的天使?这河州城内,何日才有新城隍上任?” 李凡面色一板,严肃喝问:“土地,你可知知情不报,是何后果?” 老土地一听,慌忙跪地解释:“上仙恕罪,小神也想向天庭汇报,可小神只是小小土地,并无通天言路,城中又无新任城隍,小神就是想汇报,也无从报起啊!” 李凡只是吓他一下,闻言面色稍缓,问道:“罢了,也算你有苦衷,我再问你,那老城隍在被册封之前,可是本城人士?” “正是。” 老土地爬起身来:“老城隍名叫刘森,生前乃是河州城的一位富商,为人乐善好施,口碑极佳,因此死后,被前任城隍保举,成为了此地城隍。” 李凡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他生前住在何处?家中可还有亲故?” 老土地老实回答:“他生前宅邸在城南,最大的那座宅院便是,但因为三年前民怨沸腾之时,那座宅院被百姓撞破,打砸烧毁了。他家中原本还有一个老妻,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因为那场变故,他的家人便都搬走了,听说搬回了城外东侧林中的老宅里居住。” 李凡听罢,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他背起手来,向土地吩咐:“好了,此事我已知晓,具体情况我会向天庭禀报,你先退下吧!” “是。” 土地不敢多问,恭敬施了一礼,便原地一转,遁入了地下,不见了踪影。 刘森么? 李凡看了眼城隍金身,便架起云来,径直向城东飞去,很快就看到了一片树林,生在一座小山的背阴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