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谈判(下)-《上古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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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诩的剑锋距离智疾不过一丈的距离,如果在此时捅上一下,他有十成把握让老头一击毙命。

    正犹豫着,要不要冒个险呢?却见一灰衣老者手握一面青铜令牌走出了人群。

    “定公亲赐牙璋在此,老夫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难怪一路闯入军营都无人阻拦,原来是有先君给的令牌。

    视线被一群保镖挡住了,王诩无聊的拿着那柄剑,在智疾的背心处比划。两个侍女吓得面色铁青。

    “老匹夫!你敢烧我师兄的衣冠冢,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便一把火烧了你这军营。”

    王诩看戏不嫌事大。心想,现在下雨你也烧不着啊。再说了,你子路师兄的衣冠冢是老子让人烧的。

    “你敢!别以为你与诸侯分庭抗礼,便可在老夫面前撒野。”

    感觉自己被无视了,王诩捂着嘴,回头冲两个侍女坏笑,拉长声音说道:

    “有种你试试。”

    声音不大,但是被那灰衣老者听见了。老人将举起的令牌冲向智疾,感觉随时会发射什么光波一样。

    “当年定公以随身牙璋相赠,感念老夫相助之恩。曾言老夫可向晋国予取予求,宗室之人不得忤逆。如今老夫便向晋侯讨要汝之头颅,以安吾兄子路之墓。”

    智疾怒道:“乃翁在此等候,怕你不成?”

    这种事情一般都有史官记录,端木赐不会说谎。但是再大的恩情,一个愿望也就罢了。这予取予求未免显得太过离谱。

    堂堂一国之君许下如此夸张的承诺,不免让人匪夷所思起来。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晋国的武将纷纷劝说。

    “我等闲的无事烧你兄长墓冢作甚?你莫要血口喷人。”

    一名儒家的年轻弟子不忿的说道:

    “昨日尔等命人射杀淇水之鸭,便是怀恨在心。此等无耻下作之事也能做出,何谈烧我家夫子兄长之墓?难道尔等就干不出来了吗?”

    言辞犀利,说得一众晋人无言以对。

    他们昨天还就真去河边扫荡了一圈鸭子,并且这命令还是智疾下的。

    嘴角还有血迹的豫让,此时气虚的说道:“此乃卫人离间之计。五鹿君不可轻信。”

    “卫人被困城中,你有何佐证?”

    “这位诩司马或许知晓。昔日便是此人以绵纸传信,散布流言,谎称我晋人烧毁子路墓冢。在下敢问诸位君子,若真是我等所为又岂会选在此时?”

    王诩听得内心一阵抓狂。这仇恨拉得稳稳当当,一不留神怎么就被豫让拉着转向了自己。

    赶在目光汇集之前,王诩忙还剑入鞘。双手在身前摇摆,一脸无辜的说着:“不是我,真不是我。”

    而后,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卫诩!诩兄!”

    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向他挥手。王诩震惊之中,身前摇摆的手旋即抬起,食指在唇边迅速滑下。一系列的小动作微不可查。兴奋不已的墨翟明白了他的暗示,立时将身形隐匿于人群后方。

    “卫诩!你莫要狡辩。我有佐证。”

    豫让说完,便令人取来了一张破旧的绵纸。那绵纸是制作孔明灯的材料。上面还存留着关于晋人焚烧子路墓冢的字迹。

    王诩心中骇然,暗赞豫让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孔明灯的制作他确有参与,并且还亲手写了十几张造谣信,糊在了孔明灯上。

    没想到一时疏漏,竟然玩脱了。早该炸桌案就立刻潇洒离去。留下看热闹,却让自己变成了热闹。搞不好还会影响到明日的计划。

    如他料想的那般,豫让随后拿出了昨日王诩送来的书信。将两者之间的笔记对比,展示给子贡等人观看。

    “若非诩司马习惯以丹砂书写,在下也很难发现其中端倪。”

    妈的,真是手贱,炫富遭雷劈呀。臭显摆什么?这下糟糕了。

    王诩有种想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好好的竹简用篆刀雕刻就好,非要用丹砂书写。

    活该,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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