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二郎与成大郎也陆续回了家来,兄弟两个也得到了如成三牛一般的待遇,只不过严氏丝毫不跟他们客气,直接要走了钱袋子,便坐到一边数钱去了。 而严氏一走,小严氏与田氏妯娌两个也赶忙跟上去。 兄弟两人:“……” 兄弟二人皆感到一片凄风苦雨。 成二郎能说会道,是爷仨之中最适合做生意的人,今儿新添了几样从未见过的吃食,也不妨碍他的速度,他不仅回来的比同胞长兄要早,钱袋子也比成大郎的重。 严氏数完两个钱袋子,成二郎的有七十五文钱,是三人之中最多的,成大郎只六十二文钱,是最少的。 他倒是丝毫不觉得没面子,摸着后脑勺笑呵呵道:“二郎果真比我是适合做这一行。” 虽说爷仨赚的有多有少,严氏也不嫌弃少的,她让在场几人中,脑子最灵活的成二郎算了算该分给他们兄弟两个多少钱,便按着他说的将钱分了。 她分了四份,余下还剩成三牛一份,成季柏与安贞一份,成季柏那一份单独放着,成三牛那一份则是先放到一个钱袋子里,被严氏拿回了房。 严氏心里账算的很清楚,自己的与公中的从不混淆,她可从公中拿些钱出来,却绝不会拿自己腰包的钱再放到公中。 在她眼里,她和成三牛两口子的钱,都是四房的,顶多日后再分出来些,给唯一的女儿置办嫁妆。 公中的钱虽是归她管着的,可却是一大家子都有份儿,她不拿公中的钱贴补成季柏就是好的了,不能指望她用自己的私房翻过来贴补公中。 她回到房里,先是找出一把钥匙来,开了墙角大衣柜的锁,自里头拿出个小匣子来。再将小匣子的锁打开,这才拿出几个两个钱袋子来。 其中一个最大,拿着也最沉,严氏将公中的那份钱都倒进去,又眉开眼笑地晃了晃听响儿,这才将钱袋子又放了回去。 她再拿出一个略小些的,将今儿成三牛分得的这份钱倒进去,仍旧是听了听响儿,这才将小匣子锁上,放回大衣柜里。 四房那份儿,等安贞与成幼瑶自镇上回来后,严氏便给了安贞。 之所以没有成幼瑶那份儿,是因着这豆腐生意没成幼瑶的份。她没帮忙,又有什么脸去分钱呢。 只是等今儿成幼瑶上交今儿摆摊的钱时,她咦了一声,“不对啊,娘。” 严氏边数着钱,边道:“哪儿不对了?” “娘,以前豆腐生意没我的份,我认,可如今不同了啊,这法子是我出的,东西也是我做成的,难道我不该分成吗?” 严氏停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成幼瑶。 成幼瑶丝毫不怵,她认真地回看着严氏,目光坚定。 这大冷天的,她为什么愿意顶着寒气起这大早呢,还不是想自个儿赚些私房钱?手里没钱万事难啊,所以,该她得的,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抠走。 哪怕是她亲娘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