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从万弘这里出来,在回家的路上,宁辰忽然想起,自己有一个问题还没问孔祭酒呢。 那就是自己这条兵家成圣路,如果自己不继续走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问题对孔祭酒来说,可能不是问题。 因为没有那个人会觉得,一条得见圣们的成圣路,会有人中途放弃。 可是这个问题,宁辰却是必须思考的。 外人都以为,《宁子兵法》是宁辰独立创作,可是只有宁辰自己心中最清楚了。 这是自己用命换来的。 虽说之前让兵法入文山书海,文山书海给了极大的好处。 可是宁辰并不能确定,这好处是每次都有,还是一次性的。 就算每次都有,会不会一次比一次少呢? 毕竟《宁子兵法》可是价值三万六千声望点。 抛开自己已经兑换的【始计篇】,还要三万四千声望点。 自己现在就算不活了,把现在的寿元换成声望点,都凑不出一万声望点来。 想一想,这事还真特么的实惨。 宁辰觉得要是,自己来的那个世界,要是每个人装b,都需要消耗寿元的话。 那世界绝对会非常的和谐。 你想炫富?好,先献祭你五十年寿元! 你想假装做好事?好,先献祭一百年寿元! 一想到这些,宁辰就暂时打消了回家的想法,得先去国子监,把这事落实了再说。 …… 宁辰走后,国子监一间书房当中。 徐牧之正在静气凝神,誊写《宁子兵法》的【始计篇】。 作为一位曾经的儒生,现在的莽撞人。 徐牧之非常清楚,什么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要知此事需躬行。 徐牧之郑重其事,一个字一个字的在纸上落笔。 这认真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徐牧之初学写字时候的认真程度。 虽然现在身旁没有夫子,随时拿着戒尺打手了。 可是徐牧之却更认真了。 因为这是他未来要走的道。 【始计篇】虽然只有339个字,可是徐牧之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誊写完毕。 “呼!” 誊写完毕,徐牧之小心的将纸上的墨汁吹干。 吹干之后,徐牧之才敢长出一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还未出完,徐牧之忽然之间脑海澄明。 自己那没有完本的半本兵书当中,一些念头不通达的地方,竟然瞬间变的清晰了起来。 包括那后半部,该如何起笔,徐牧之都瞬间有了方向。 这一刻徐牧之感觉自己身体当中的积累,都又沉重了几分,让徐牧之都更有信心去跃龙门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抄书能使人灵台清明,使人身心愉悦。” “夫子诚不欺我,只怪我年少懒散。 自以为天赋卓绝,不屑于抄书之举。 看来是我错了。” 心中明悟之后,徐牧之换了一页纸,又重新誊写了一遍。 这一次依然还有念头通达之感,只是那感悟比之上一次,少了一半。 等第三次誊抄的时候,这感觉又少了大半。 直到第五次,这种感觉已经几乎微不可查了。 徐牧之直到,不是自己悟性不行,或者自己抄的太快。 而是这《宁子兵法》不全。 “不行,我得去催一催,让宁辰继续写才行。他不写,我这兵书都不好写了。” 一念及此,徐牧之立刻动身,打算先去跟孔师说一声,然后再去找宁辰催书。 徐牧之刚走到,孔祭酒的陋室。 还没等敲门进去,就听到了宁辰的声音。 可是听到了宁辰对孔祭酒说的虎狼之词之后,徐牧之不能忍了。 也谈不上什么礼貌了,直接一推门,就闯了进去。 徐牧之突然满脸怒容的闯入,搞的宁辰感觉,好像自己征服了徐牧之的偶像,被徐牧之撞破了一样。 而且看徐牧之的样子,还真的是奔着自己来的。 “宁辰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你怎可如此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宁辰愣愣的看着徐牧之,完全不明白,徐牧之唱的是哪一处。 “我就是来找孔师,纯粹探讨一下学术上的问题,你别多心。”宁辰弱弱的给徐牧之解释了一句。 宁辰可是真无心跟徐牧之,抢孔祭酒当偶像的。 孔祭酒要是个女的,那抢一下被骂一顿还行。 关键孔祭酒是一个男的,虽然外貌依然保持着儒雅谦和年轻面容。 但是实际上孔祭酒的年龄,可是七十多了。 宁辰可没有徐牧之口味这么重。 “呃,你要找孔师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聊。”宁辰看了一眼,还是愤愤难平的徐牧之说道。 徐牧之目光并不离开宁辰,宁辰知道自己这是被徐牧之盯上了。 “徐兄,咱把话说清楚点吧,你这么盯着我,不说话是不是对事情也无意。”宁辰觉得这事还是得说明白,得跟徐牧之说明一下,自己对男人没兴趣。 “你为何说要断兵家之道!”徐牧之愤怒说道。 果然还是断袖……呃,不是断袖的事,原来是断兵家之道的事情。 如果是这事的话,那小牧之你就不礼貌了。 兵道是我开的,断不断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毛线关系呢。 一想到这个,宁辰也气不打一出来,这么点小事,你搞的这么吓人干什么:“兵道是我所开,断不断我还不能决定了?” 徐牧之据理力争的说道:“兵道的确是你所开,但这路开了,就是给万万人走的。 你现在要断道,就不仅仅是断了你自己的道,更是断了万万人族之道。 你真的良心能安吗?” 看着气势汹汹的徐牧之,宁辰还真就不怕这个。 “对啊,我开道了,你们走就是了。我没让你们走吗? 能走到哪儿,是你们的本事,我断我自己的兵道而已!” 被宁辰怼了回来,徐牧之也被噎了一下。 不过这个时候,徐牧之是不肯承认,抄书使我快乐这种事情的。 必须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行。 “宁兄,我并没有干涉你自由的意思。 只是宁兄兵道,是你开启,你的兵道又得见圣门。 所以你最清楚,这兵道怎么走才能走通。 我们走上你的兵道,是可以继续向前开路。 但是走上岔路的可能性,却也非常的大。 宁兄我人族的处境,远远没有现在看上去的太平。 边疆战事一刻都未断过。 正气长城支撑千年,早已出现累累裂痕。 面对这些裂痕,边疆战士唯有以血肉之躯去堵上。 武道之路和儒道之路,虽无比宽阔。 但,武道之路太过拥挤了,儒道之路又太过艰难晦涩了。 宁兄你所开的兵道,非常契合边疆战士。 如果此路铺就完成的话,哪怕不能诞生二品绝世强者,只是诞生一两个三品武夫。 都可少死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族。 牧之代千千万万将士,代千千万万等着丈夫、儿子回家的家属。 恳请宁兄继续写完兵道!” 这种行为是啥? 在宁辰那个世界,这就属于道德—绑架。 可是徐牧之说出这话,偏偏又不能这么算。 宁辰那个世界,进行道德-绑架的往往是一群键盘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