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逆反-《我的大明新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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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这些工作报告中,朱瞻基能够从头到尾清楚地理出一条脉络,那就是郑宏虽然没有违法行为,却绝对有渎职行为。
身为帝国西大门的守护者,这样的一个总督,是很难继续信任的。
朱瞻基又仔细看了河中总督府的其他勋贵势力,因为要保持平衡,防止一家独大,河中地区是最少有三家大型势力的,其他两家分别担任副总督。
但是,原本被分封到那里的丰城侯李贤,西宁侯宋杰死后,如今三家因为联姻,竟然形成了密切的联姻关系。
朱瞻基不知道这种联姻的作用有多大,但是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疏忽了,让大明出现了一个军阀势力。
如今的河中总督府大明百姓超过了一百五十万,十万正军,十万辅军。除了三万正军,三万辅军分部驻守外围地区,在河中腹心地区,这三家势力控制的兵力将近十五万。
当然,朱瞻基不相信所有人都会有异心,甚至如果郑宏想要反叛,恐怕他们自己家族的势力都会反对。
这是因为大明的勋贵制度给他的信心,如今这几家的子孙后代,嫡子都在应天府,未成年的孩子大部分也都还在应天府进学呢。
朱瞻基看完了这些情报,吩咐李子风说道:“将这三家的人都先给我盯住,等到通政司和咨情司的情报传了过来,若有不谐,立刻将他们控制住。另外,动用通政司的内间,国防部的密探,盯紧郑宏,将河中地区的军队情况汇报上来。”
这些都是以防万一,在大明如日中天的气势下,没有将士和百姓会真心愿意背叛大明。
河中总督府,当一条条电文传递过来的时候,位于城中的电报局的电报机就几乎没有闲暇的时候。
而这些指示在被电报局的工作人员翻译出来以后,很快也传到了郑宏的面前。
他们郑家在河中已经驻守了四十二年,最开始的二十年,出身幼军的丰城侯李贤,身为驸马都尉的西宁侯宋琥都对皇上忠心耿耿。
但是,当老一辈去世之后,现在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代,第四代,他们更多地是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与现在的河中总督郑宏沆瀣一气。
他们不会有反叛之心,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在应天府接受的教育,了解大明有多么强盛。
但是在郑宏的有心笼络下,三家联姻不断,关系越来越紧密。
电报局虽然是内务府控制,但是郑宏想要安排几个人进去,也是易如反掌。
看到这些汇总起来的情报,郑宏立刻有些心慌了。因为这些指示来自不同的机构,而能让这些机构同时发动的,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算了,如果要调查起来,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绝对算不上忠诚。
而他,也不敢试探皇上的底线,到底能不能容他。
这个时候,他顾不得还在应天府的大儿子郑英,也顾不得家族还有十几个孙辈在应天府进学。
第一时间,他想的就是切断河中与应天府的电报线路,先断掉皇上的耳目,然后从长计议。
“来人,传康居指挥使郑芳,赛兰指挥使郑薄。”
现在这种时候,他绝对不敢动用其他人来行动,能让他信赖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和亲卫。
在大明与他郑宏面前,他的重量太轻了。
只有将电报线路切断,他才能争取时间,将所有人绑上他的这条船。只要造成既定事实,那些人下不了船,他才能控制住军队,跟那位皇帝陛下谈条件。
郑芳和郑薄并不是无能之辈,在电报局今日的电报往来不休,各界人马行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两兄弟忧心忡忡地来到了总督府大殿,被护卫引进了郑宏的书房。
坐在大案后面的郑宏失去了往日的气势,显得苍老了许多。不过这个时候,他依旧振作精神,装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芳儿,这胡顺身为河中兵参谋,不仅不服为父,还向陛下屡进谗言,我命你立即派人去将他们羁押起来,关进大牢。薄儿,你轻车简从,率领总督府两百护卫,我要你在日落之前,截断康居与应天府的电报线路。”
两兄弟一听,立即明白了过来,自己的父亲是想要奋力一搏了。可是,他们能眼睁睁地看到郑家就这样走上不归之路吗?
他们不是郑宏,郑宏自幼在燕山卫从军,后来又去北明山,再后来又在康居,很少去应天府,也对那位陛下了解甚少。
而他们年少时候就在应天府长大,很清楚光是一个应天府的财力,物力就远超整个河中。何况,那位陛下统辖天下,每年光是从各地汇聚的黄金白银就不可计量。
郑家拿什么跟那位陛下斗?
他们扑通一声都跪了下来,郑芳俯首道:“父亲,孩儿求求你,放手吧!今日就上火车,去向陛下请罪。陛下看在我们郑家多年辛苦的份上,也不会对我郑家如何的!”
郑宏心中有些淡淡的失望,更多的是一些茫然,他又望向郑薄问道:“薄儿你怎么想?”
郑薄泣道:“父亲,别忘了大哥和绪儿他们都在京城啊……我郑家不能越做越错……”
郑绪是郑薄的长子,是郑家如今第三代里面最聪明伶俐的一个。他没有像其他兄弟一样进入军校,而是靠进了皇家物理学院,今后有望成为郑家的第一个研究员,甚至是专家。
“混账!”郑宏大怒,一拍案几站了起来,望着两兄弟怒道:“难道我就不是为家族计,你们只看到现在,老夫看的却是几十年,几百年以后!”
郑薄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父亲,心如死灰地问道:“父亲,没有现在,哪有以后?儿孙都死光了,哪里还有郑家!”
郑宏怒道:“如今我郑家在河中的数十个儿孙就不是郑家人吗?你们真要忤逆为父吗!”
两兄弟相视看了一眼,两人眼神相接,许多事情不用说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郑薄说服了二哥,站起身来,面向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得了失心疯,不能理事,请恕孩儿不孝了。”
说完就一个箭步扑了上来,对着郑宏的后颈就是一个手刃。
父亲虽然重要,但是对他来说,家族更重要,自己的儿子他们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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