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重担-《我的大明新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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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铁器,布料,这可是不用说他们就知道的好东西,他们最渴望的也就是这些东西。
将他们打发了出去,自然有鸿胪寺的官员们继续带着他们腐败,让他们在应天府玩上几个月,腐蚀一下他们的心灵,然后等到东洲舰队组建完毕,带着他们一起回去。
而他们,将会是第一批接受大明文明熏陶,然后必须要归心的首领。
如果他们不听话,太医院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自然死亡。而实际上,从东洲启程开始,就有一百多首领已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病死了。
这些土人一走,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了起来,原本一些开小差的大臣们,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从七月二十一,朱棣的禅让诏书被蹇义他们接受,朱瞻基这已经两次在早朝上婉拒继位。
大臣们没有第三次拜请朱瞻基继位,就是为这一天。
主席台上,蹇义站起了身子,面向朱瞻基和朱棣跪拜在地,在他的身边,其他十几个大小九卿也纷纷跪了下来。
而台下的大臣们无法跪拜,却都一个个站起身来,腰都弯了下来,头都抵到桌面上了。
蹇义朗声说道:“予闻皇天之命不于常,惟归于德。故尧授舜,舜授禹,时其宜也。
自古明王圣帝,焦思劳神,惴若纳隍,坐以待旦,莫不居之则兢畏,去之则逸安。且轩辕非不明,放勋非不圣,尚欲游於姑射,休彼太庭。矧乎历数寻终,期运久谢,属於孤藐,统御万方者哉!
今永乐皇帝陛下身登大宝二十载,劳心苦神,百病缠身,故此传位于太孙瞻基殿下。
五运更始,三正迭代,司牧黎庶,是属圣贤,用能经纬乾坤,弥纶区宇,大庇黔首,阐扬鸿烈。革晦以明,积代同轨,百王踵武,咸由此则。
恳请殿下继位!”
众人纷纷应道:“恳请殿下继位!”
他们连呼三声,连拜三下。
朱瞻基站起身来,俯视着场内诸位大臣,心里却平静无波。被朱棣从后面踢了屁股一脚,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走神了。
李亮他们看到朱棣的动作,差点忍不住一笑,连忙憋住。
这已经是第三次劝进,但是朱瞻基虽然不用拒绝,但是也不能一口答应。
他朗声道:“永乐皇帝陛下奉天辅运,治化高於百王。文德武功声教,被於四海。孤不如也,不敢继位。”
蹇义又道:“帝王垂统,建永世之基图,嫡长相传嗣,万年之历数,国家彛典古今所同。永乐皇帝德合乾坤、明同日月,以武功定祸乱,以文教致太平,经国之谋存于宏远。但其年寿已高,精力不济。
殿下圣学日新,英资天锡,上足继承于大统,下足抚安于生民,纶命涣颁与情惬。伏维殿下正位以来,问安视膳,孝行配于前,王赞政,施仁令,誉达于天下,合天心,而郊庙社稷之俱享得人望而讴歌。殿下继位,天下同庆。”
朱棣这个时候站起身来,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朱瞻基一把,让他让开了位置大声道:“老子说你行,你就行。叽叽歪歪,翻来覆去这一套,烦不烦。”
他望向文官们问道:“太孙继位,文官们愿否?”
文官们立即长揖躬身。“愿!”
他又望向三楼的武将们问道:“太孙继位,武将们愿否?”
众武将击胸道:“愿!”
再次望向四楼的宗室,勋贵们:“你们愿否?”
“愿!”
朱棣派了朱瞻基的肩膀一下,说道:“既然都愿意,你就给我好好当这个皇帝,让老子好好歇几年。钦天监监正孙懋何在?”
孙懋连忙从自己的位置上出来,快步走向了主席台,在扩音器前回道:“臣在。”
“朕让你们算出传位之期,可有结果?”
孙懋回道:“臣与监副,灵台郎诸位经认真推算,选了三个日子,近为九月初九,重阳节这一日。中为……”
“好了。老子想要早点去游山玩水,看戏作乐,就选最近的九九重阳了。”
虽然一口一个老子,但是今日朱棣并没有骂娘,这种情况大臣们都已经习惯。
他跟朱元璋父子,可是皇帝史上的奇葩,在朝会上骂娘,说粗话,自称俺,老子,是经常性的。
听他这么说,众大臣纷纷行礼道:“遵旨……”
朱棣点了点头又道:“礼部,光禄寺,鸿胪寺,行人司,內监各部,即可操办一应程序,到了九月初九这一日,朕要一场盛大的继位大典。”
负责组织,礼仪,器具,程序的几个部门主管纷纷应是。
朱棣快刀斩乱麻,将本来要一个时辰才能进行完的工作,几句话的时间就给确定下来了。
这让朱瞻基只觉得一阵荒谬,不过,很对胃口。
朱棣又望向朱瞻基问道:“瞻基还有何吩咐?”
朱瞻基只能说:“皇祖安排甚好,孙儿无异议。只有一点补充,这干什么事都要花钱的啊。陈彦纯爱卿何在?”
陈瑄本就在主席台上,他凑近了扩音器回道:“臣在。”
“礼部,司礼监做出预算,银行从内库账户出银,从宽操办。”
陈瑄应道:“遵旨。”
朱棣奇道:“这皇帝继位乃是国事,为何要内库出银。”
朱瞻基回道:“我皇家通过內监掌控天下矿产,物产,贸易。以往聚财尚少,可如今规模渐大,如此类耗费自当不应再用民脂民膏。天下财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今后孙儿还欲下令,凡是皇室耗费,不可动用国库。”
朱棣又问:“那若是我要修庙呢?”
“自当是内库。”
朱棣摇了摇头叹道:“老子不管了,反正以后是你操心了。”
一千多大臣纷纷拜道:“殿下仁慈!”
朱棣压低了声音说道:“凡是不要操之过急,即便是要退,也要慢慢退,不要让大臣们以为你好欺负了。”
朱瞻基点了点头,表面恭敬,却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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