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牢狱之中的囚徒?刚刚被拿下的六贼贪官?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厮混街头的泼皮? 还是见风使舵的那些旁观者? 大宋的百姓,怎么就没有一个能够站得起来的,能够帮帮朕,给朕解决问题的! 朕无数次的在想,朕能够将这个大宋毁了么,朕也痛快痛快,然后从今天开始,每日流连美女与美酒,荒淫无道,吃喝玩乐尽情享受。 做尽人间肮脏事,最后大吼一声,天命如此,让金人踏破大宋疆土! 奴役大宋的百姓,朕或许因为自己的这个身份,多受一些侮辱,还能苟存于世,或者干脆就躲到江南继续开始自己的下半生! 你说,朕能这么做么?” 赵桓怒骂,骂白时中只想投降换取富贵,骂王时雍不顾天下,最大恶意,骂蔡京霍乱大宋,骂李邦彦就是一个老狗。 骂张邦昌一心就知道当搅屎棍子,恐有一腔忠心不能为国出上半分力气。 “朕最痛恨的也不是那纯粹的恶贼,若这朝堂均是白时中这等只想着投降的恶贼也就罢了。 若真是如此,朕打不过也好趁早认命,打得了那就将他们全都杀了,一切从头再来,朕认了! 可不是啊,这满朝文武,一个个都愿意为了大宋赴死,一个个都坚信自己才能够拯救大宋。 他们或战或和,都觉的自己的路才是对的,最后争斗不休,一片狼藉不说,还互相制肘,让朕每日就是头痛欲裂。 就这种朝堂,你要不要,你若是要,你赶紧拿走!” 赵楷回忆着,诉说着,让一旁的岳飞也是脸色黯然,他终于知道了不是自己心中苦恼,不是这燕云十六州的百姓首鼠两端。 这朝堂同样是狼狈不堪,甚至于听着这位郓王的话,那位陛下的头比他的还要大。 “是岳某心中小了。”此时的岳飞的内心并没有得到缓解,反倒是更加的郁闷了几分,但是也只能说上这么一句表达无奈。 赵楷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是出身太低,皇兄是天赋太差,所以你们都没有真的去治理地方,眼界窄了。 这相州乃是河北路边界之处,金人也好,辽人也罢,经常回去相州劫掠,所以你乃至你的乡邻对于他们都是恨之入骨。 当年这燕云十六州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曾经坐镇过许多州府郡县之地,尤其是江南之地,你可知道这江南之地谁的威望最重?” “听吕公说过,郓王自幼聪慧,督镇四方,想来就是...” “你赶紧闭嘴,这话说出来,我容易死在外面。”赵楷赶紧打断了岳飞的话语,然后继续说道,“你知道圣公的大名么?” “方....腊?” “正是方腊,这江南之地,那圣公方腊的大名,远超朝廷,这也是为何江东之地,三日一小叛,五日一大叛的缘由。 方腊做大的确是因为蔡京的花石纲与王黼的粉饰太明,但是更多的是赋税之重! 不说当年那岁币,那本就沉重的税赋,那花石纲,那层层剥削,那没完没了的征收和徭役。 就说一件事情,大宋的湘军最多之时足足两百万人之重,这些人的吃喝拉撒,八成压在了江南。 他们付出了上百年,他们做的还不够多么,这上百年的时间有多少百姓饿死在街头,有多少百姓穷困潦倒活不下去。 可他们换来了希望? 他们压根看不到希望,看到的只有得寸进尺,只有越来越狠辣的征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