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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恒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讽刺我？”

    “我张嫂是个粗人，既不懂什么侮辱不侮辱，也不明白什么是讽刺”她冷眼在三人脸上扫了一圈，“我只知道有钱就有饭吃，没钱就要饿肚子。“

    郭恒脸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他自恃是个文人，不屑骂出粗俗难听的话，只能干站着。

    张嫂道：“忘了说了，你们有钱给付我下个的月钱吗？没有我可就走了。”

    姜甜走的那日她就想走了，奈何她拿了人家的月钱，不好说走。现在都这样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李氏气得摔了茶碗，还没来得及骂就被张嫂数落了。

    “老太太，今时可不同往日了，摔了可就没钱再买了。”

    李氏道：“我家的东西，我想怎么摔就怎么摔，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你家的东西？”张嫂好笑道：“这家里哪样东西不是姜小姐置办的，连你这个喝过洋墨水的儿子也是人家辛苦供出来的。”

    李氏气得又摔了花瓶，“她是我郭家的媳妇，孝敬婆婆侍奉夫君是应当应份的。”

    张嫂越听越来气，“老太太，您还真有脸说，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在这世上，姜小姐为了你这一家子吸血鬼，放下世家小姐的身份去百乐门当歌女。”

    “这些年对你恭恭敬敬，你说东她不往西，供你儿子留学。”

    “如今倒好，你儿子一回来就要休了她，你们的良心都叫狗给吃了吗？”

    “张嫂”姜文雅喊了一声，“你是疯了吗？”

    张嫂看向姜文雅，“还有你，你姐姐供你去留学，你居然勾搭她丈夫，你还是个人吗？”

    姜文雅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眼泪直在眼眶打转。

    郭恒见状，指着门怒吼道：“你被辞退了，赶紧滚出我家。”

    张嫂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一边摘围裙一边嗤笑道：“什么你们家，这房子是姜小姐租的，没几天就要交房租了，你们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滚！”郭恒有些歇斯底里，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张嫂正要走，被李氏叫住了，“走可以，这个月的月钱留下。”

    张嫂搁围裙的手一顿，一脸讥笑的瞥了老太太一样，那表情仿佛是听了个笑话。

    见她没理自己走了，李氏喊道：“这个月没做完，月钱就得退回来。”

    谁知只收到一个巨响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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