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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色慌张语气带着些哽咽。

    “没事儿！”她勉强扯了扯唇角，眼皮开始发重。

    他在她脸上拍着，“别睡！千万别睡……”

    “医生一会儿就到！”

    “真没事儿！”

    见她抬手，他立即抓着她的手带到他脸上，脸上湿湿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指尖在他侧额的青筋上抚着。

    眼皮灌了铅似的要往下耷拉。

    他低哑的声音像是金属划过粗粝的砂纸，“别睡！别闭眼……”

    姜甜想说不会有事的，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到了唇上。

    她用舌尖舔了舔。

    咸的。

    姜甜有道具护身，那点刀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她是个狠人，为了能定赵诚重伤罪，她愣是死抗着没用道具。

    连小妖都拍手直呼，“爷爷，你就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

    对于这个比喻，姜甜表示很形象。

    这方面是狠人，不代表方方面面都是狠人，比如贺寻的事。

    她一直躺着不肯醒除了想把赵诚的罪定重一点，还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贺寻。

    经过这件事，贺寻已经知道了她和赵诚的事。

    小妖道：“看贺寻不眠不休守着你的样子，肯定不会在意这件事的。”

    姜甜翻了个白眼，“换你，你能不在意吗？”

    小妖脑补了一下，不太敢说能接受。

    她又道：“就算他不在意，我在意。”

    “我接受不了他知道这件事，还有……我无法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小妖叹了口气，“爷爷，原主怨气值已经除了80%，如果没办法幸福地过完原主这一生，你可以申请早点结束任务，部分任务没完成的话，你可以拿一半积分。”

    姜甜想了想，觉得挺靠谱，“赵诚敲诈我一千万，加上故意伤人，估计下半辈子得在监狱过了，赵诚判刑，原主怨气应该就消了。”

    “智能汽车项目推进得很不错，我也算小有名气了，完成一半任务，算一半积分，挺好！”

    小妖高兴了，“这就对了，不必死耗在一个任务里，早点完成这个，再接下一个，它不香吗？”

    香是香。

    可是……

    她有点不太忍心伤害贺寻。

    小妖劝道：“爷爷，长痛不如短痛。”

    姜甜沉吟了半晌，喃喃道：“是啊！心理疾病太缠人了，既伤自己又伤别人，长痛不如短痛，挺好！”

    他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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