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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录音棚里虐了一天的沈睦见到照片后难道开了笑颜。

    沈睦：看到你这么不开心，我心情好多了。

    姜甜啧了啧，心说你就是太死心眼，世上哪有完美的事，差不多就行了，跟自己较什么劲啊！

    姜甜：看来今天被虐了啊！说来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姜甜刚发了信息，旁边就伸出个脑袋，“我刚才不小心听到李芳打电话了。”

    李芳在阳台打电话，她是得有多不小心才能听到，姜甜眉梢一挑，“听到什么了？”

    “李芳好像欠高利贷了，还说什么留左腿还是留右腿的，我也没听太清。”

    “她学费是贷款的，做做兼职什么的生活费也够，怎么会欠高利贷呢？”

    “那谁知道”说着李婧眼神不自然地瞟了瞟，压低声音说：“她来了。”

    姜甜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也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要是杨婧听得没错，涉及留哪条腿的事，要是她开口自己还是会帮忙的。

    就是这李芳性子太恨人，扭扭捏捏地不主动说，她总不能说‘我们听到你打电话了，需要帮忙吗？’

    傻不傻？

    这都磨蹭了快五分钟了，姜甜憋不住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我……”李芳手指绞着衣角，“你……能借我点钱吗？”

    就等你这句话了，“可以！你要多少？”

    “……”

    得，又卡壳了，杨婧说：“你是不是欠人钱了啊？”

    “我弟弟欠的”李芳深吸一口气，“师姐能借我十万块钱吗？”

    十万？

    姜甜和李婧对视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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