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时的放映厅静悄悄的。 只有零星几个人调整坐姿发出来的轻微动静,也没什么讨论声,显然大多数人度都被电影给吸引了。 很多观众也感觉到了,这部戏和丁炙以前的作品相比,没有什么反转,但就是这种平铺直叙,循序渐进的故事,却反倒更有中吸引人看下去的魅力。 一顿火锅聚餐后,药神小队分崩瓦解,意味着整个影片的基调逐渐更加地灰暗和压抑。 时间来到了一年后。 程勇并没有像黄毛说的那样,开了一家更大的神油店,而是靠着卖仿制药完成的原始积累开了一家服装厂,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板,每个月下来也有个大几十万的收入。 虽然没有像当初卖仿制药那般,有着十倍的利润? 但是做这个安心,不用总是提心吊胆地走私,也不用半夜偶然听到了警笛声后也会猝然惊醒。 最重要的是,做这个,不用担心被判刑。 而对于曾经的“药神”小队,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一年多以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他们,更没有去打听过他们的现状。 如果按照这个节奏下去,程勇或许会忘掉了一年前那些心惊胆战的过去,也忘掉了之前颓废的日子,重新开始踏入新生活,成为别人嘴里的“程老板”。 直到一个意外来客的出现。 在程勇打算送客户去唱歌足浴一条龙之际,吕受益的妻子找上门来了。 不得不说,《药神》这部戏似乎能够把演员骨子里的那点儿关于表演的极限都给榨干一般。 丁炙如此,章毅如此,文咏珊如此,就连客串的邹雨桐也是如此。 说起来,邹雨桐在这个电影里的戏份寥寥无几,大银幕前的这一幕,是她的第二次出场。 然而这一次她的出现,却没有像上次那般,因为和丁炙现实中的情侣身份而让人出戏。 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在这一刻,邹雨桐就是一个被生活和绝望榨干了最后一丝养分的妻子。 她给程勇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吕受益的药断了。 因为张长林的贪得无厌,仿制药一再涨价,已经涨到了两万块钱,大家吃不起了,就没人护着他,仿制药窝点直接被警方给捣了。 而张长林本人,如今已经作为特大假药案件的通缉犯正在逃窜中。 第二个就是,吕受益割腕自杀了。 当吕受益再次出现在程勇面前时,本来就瘦削得可怕的身影,如今更是鸠形皓面。 倘若不是表情还有几分灵动,简直可以说是一具干尸的模样。 “头发剪得几精神喔!” “吃个橘子!” 吕受益咧开嘴笑了起来,没有责怪,也没有抱怨。 缘分深远的两人,似乎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天。 唯一不同的是,病入膏肓的吕受益,如今被每天的化疗和清创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了。 程勇为此又找到了刘牧师联系印度那边,通过越洋电话才得知,因为他已经放弃了药物的代理权,不能拿药。 最后无奈,他只能亲自去了一趟印度,去药店给吕受益买药。 更无奈的是,在程勇还在为了他的药奔波之际,国内的吕受益已经进入了急变期,药物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 为了不拖累妻儿,在程勇带着仿制药赶回来的路上的同时,吕受益在医院上吊自杀了。 在医院的那一面,居然成为了程勇和吕受益的最后一面。 “艹!” 影片进行到这里,放映厅里第一次出现了骚动。 尽管不少观众早有预料,但是当刀子真的落下的时候,大家都不由地心里一颤。 “咻~” 陈默确实听到了旁边女朋友那传开了低低的抽鼻子的声音。 他伸过手去握了握白依彤的手。 但他自个儿心里,却也是莫名堵得慌。 剧情仍在继续。 在吕受益死后,程勇又去了印度一趟,重新走通了印度药厂老板的路子,却被告知如今瑞士公司状告印度政府,印度格列宁将在未来消失。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老板承诺,目前依旧可以提供程勇需要的量。 而回国后,程勇聚集了药神小队仅剩的三人,重新开始卖药。 而这一次,他给仿制药定价五百,原价售卖,如果算上运输成本的话,还倒亏一笔。 而在另外一边,局子里头在开着会。 程勇的前大舅子正在被上司狠狠地在批着。 皆是因为,经过了这么久的工作,假药团伙首目张长林却在逃窜,市面上的假药却又冒了出来。 局长亲自下命令,要曹斌在十五天内把案给破了! 专案组成员抓住线索,迅速从散布出去的假药为线索,找到了仿制格列宁的一个又一个“散货”地点,一家“病友互助会”的活动场所,或是一家破旧的旅馆,又或者是某处民房...... 警方几乎从这里的每一个人口袋中,都搜到了这种印度格列宁。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警察们都有些举手无措。 被拘留的每一个携带假药的病人,是每一个。 没有一个愿意配合警方的调查,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供出药贩子的下落。 无奈之下,主办这个案子的曹斌,环视着被拘留的所有人,缓缓地说出最后通牒。 “我们办案的讲究规矩,从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搜出了那种假药,你们配合不配合,案子还是一样办!” “包庇犯罪也是犯罪,我只提醒你们一件事情,你们这么做,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正在曹斌转身打算离去的时候,一把声音叫住了他。 “领导,求你个事啊.....” 曹斌有些讶然地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家缓步走了过来,神情悲切。 “我...我就是想求求你,别再追查印度药了行吗?” 曹斌注视着这位老人,一言不发,等着她的下文。 “我病了三年,四万块钱一瓶的正版药,我吃了三年......” “房子吃没了,家人被我吃垮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药,你们非说它是假药,那药假不假,我们能不知道吗?” 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脸上,没有什么激动的质问意味,有点只是略带绝望的哀求。 “那药才卖五百块钱一瓶,药贩子根本没赚钱,谁家能不遇上个病人,你就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吗?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