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友尚年幼,未曾领会到人生之真谛。” “有朝一日,小友能够走到那一步,方会发现,今日仇怨,不过是漫漫长路之上,一小段微不足道的崎岖山间小道也。” “它虽让你脚下痛不欲生,伤痕累累,但也能使你的内心变得更强。” 老人心平气和,向韩信坐而论道。 韩信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又感觉一无所获。 但不得不承认,这位老先生所言,的确让人受益匪浅。 仇恨只能让人失去理智,唯有强大己身,才能立于不败。 “晚生受教了,谢先生指点。” 韩信沉思了良久,拱了拱手道。 “哪有什么教不教,老朽只是活的久一点,比小友痴长些许岁月。” “活的久了,见的多了,经验也就积累了一些,眼见自然也要开阔不少。” “老朽尚有一言,不知小友愿听否?” 老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好似随时都要摔倒。 韩信见状立刻快步上前,搀扶着老人道:“老先生对晚生有救命大恩,请直言相告,晚生必洗耳恭听。” 在韩信的搀扶下,老人走出了书房,带着他来到了后院的花园。 两人来到一处鸟语花香的水亭上,坐在了石桌前。 石桌上放着丰富的酒菜,老人拿起酒器,舀了一勺,先给韩信的酒爵满上,然后才给自己的酒爵斟满。 “小友今日是来告别老朽,准备前往咸阳吗?” 老人端起酒爵,看着韩信问道,说完便轻轻泯了一口美酒,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晚生的确如此打算,老先生真乃智者,什么都瞒不过老先生。” 韩信怔了怔,看了看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睛,心中忍不住涌起一丝寒意。 这双眼睛虽浑浊,可好像历经世间沧桑洗礼,能够看穿世间的一切。 “依老朽愚见,小友入咸阳实乃不智之举。” 老人放下酒爵,看着韩信,意味深长道。 “何以见得?” 韩信对于老人的话,十分出乎意料,有些疑惑道。 “小友并无大试资格,就连帝国学院的大门都进不去,此其一也。” “那姚字乃帝国镇北大将军蒙恬的妹婿,虽非嫡系,也是近亲。类属蒙氏直系亲属,此其二也。” “小友虽满腹经纶,武略惊世。但雏鹰展翅,亦非天空霸主。” “你觉得以当今始皇帝陛下之圣明,会冒着君臣离德离心的风险。为一只雏鹰,沉冤昭雪吗? “此其三也。” 老人为韩信分析利弊,阐述其中利益纠葛的要害所在。 韩信心中感到十分憋屈,神色有些黯然道:“难道,这天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吗?天理何在,公义何存?” “天理只在,你离天的距离远近。” “公道只在,你贡献的价值大小。” “若有一日,你离这天只有一步之遥,那世间真理便会因你而立。” “若有一日,你对天下的贡献无人可比,那这世间的公道将因你而存。” “换言之,即便陛下为小友主持公道,灭了陈郡姚氏,又能如何?” “小友觉得蒙氏会如何对待你?” “你想在帝国军伍存身立命,就绝对不能得罪蒙氏,否则将寸步难行。” “老朽些许肺腑之言,小友若能听的进去。” “就等自己成为这片天空下的一方霸主,亲自手刃仇贼,岂不快哉?” “若小友听不进去,那就自便,老朽绝不阻拦。” 老人长叹一声,一副言尽于此的样子道。 韩信脸色变幻莫测,显然内心陷入了极大的挣扎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