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完顿了顿才道:“而这几人被杀当夜,骆剑鸣都不在宫中当值,也无同行人证。” 皇帝闻言面色喜怒不定,睨着堂下跪着的骆剑鸣道:“这么说,你是为了替旧主报仇,故而暗杀朝臣的?” 骆剑鸣是一名三十岁许的粗犷汉子,浓眉深目,只跪在地上,从头至尾一言不发。闻言缓缓抬头,却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胸膛起伏不定,眼眶通红:“陛下,末将一生行事无愧于心,没杀人就是没杀人,纵死也不会认。可董千里郭寒那种佞臣,真是死的好,若要我背着这种罪名去死,倒也无碍,千值万值!” 他言外之意,竟是感谢起凶手来,甚至替对方背了这个黑锅也心甘情愿。 公孙琢玉站在殿外,听完了全程,内心惊疑不定。他初来京城,还未来得及调查董千里等人的过往生平,但如果真按照唐飞霜所推理的那样说,倒也不算牵强。 可那个叫骆剑鸣的羽林卫真是凶手吗? 凶手是一个极度完美主义者,而且大概率受过高等教育,这样的人外貌暂且不谈,衣着打扮必然整洁干净。可骆剑鸣胡子拉碴,一双长靴满是新旧泥痕,显然不常打理,言语粗犷豪放,怎么都与凶手形象挨不上边。 公孙琢玉轻轻拉了拉杜陵春的袖子:“司公,我们进去瞧瞧吧。” 杜陵春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次如果让唐飞霜抢了风头,要把公孙琢玉推上京兆尹之位只怕阻碍重重,怎么也不能让对方得了逞。袖袍一拂,步入了内殿:“微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公孙琢玉跟在他身后,拱手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皇帝见他们两个过来,抬手召至近前:“你们来的正好,唐飞霜说已然找到凶手,你们一同听听分辨。” 杜陵春冷冷笑了笑:“陛下,微臣方才在外间已然全部听见,只是有一事不明,唐飞霜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仅凭一个莫须有的推测便想定罪,是否太过轻率了些?” 唐飞霜最看不惯杜陵春这种阉党,面无表情道:“凶手武功神秘莫测,杀人不过仅凭一把刀剑,血迹拭去,了无痕迹,杜司公想让草民如何找证据?” 公孙琢玉微微挑眉:“昨夜礼部官员白丘死于府中,我的人曾与凶手过招,伤其一臂……” “听说了,”唐飞霜看向他,意有所指的道,“杜司公清早便下令禁军搜城,将寻常百姓家闹了个天翻地覆,据说是为了寻找一名右臂有伤的男子?” 公孙琢玉话还没说完,只能道:“算是吧。” 心中却骂他狗尾巴草,乱插话。 唐飞霜竟是笑了笑,抬手指向地上跪着的骆剑鸣道:“公孙大人要不要自己去瞧瞧,那人右臂是否有伤?” 公孙琢玉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暗自嘀咕,该不会真让这个王八蛋走狗屎运捉到真凶了吧。他迈步走到骆剑鸣身边,与这名粗犷汉子的视线对上,而后抬手落在他右臂上,不动声色捏了一下—— “唔!” 骆剑鸣倒也是能忍,闷哼一声就没了动静。右臂的袖子却因为伤口崩裂,沁出了一小片暗色的血痕。 公孙琢玉皱眉:“如何伤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