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艾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肖像上面,它甚至没注意到油灯已经停下来了,一个不小心又往前飞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它像是陷入了某种油腻腻,恶心的果冻里面一般,行动变得十分缓慢,直到盔甲用长斧柄把它勾出来才大口喘着粗气,直接飘到了盔甲的脑袋上,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了。 而这时,它们也终于抵达了自己的“住所”。 左边是一扇木门,门上往外伸着无数的双手,有的还在微微动弹,而且不全是巫师的,也有动物的爪子,艾尔惊恐的看到其中就有嗅嗅的。 至于右边,在“手门”对面的墙壁上,同样挂着一副肖像,肖像里是一座书房的背景,在中央放着一把华丽的沙发椅,上面坐着一名身着鲜红色贵妇长裙的女人,女人带着一顶帽檐极大的大檐帽,上面竖立着一堆颜色丰富的羽毛。在帽檐下放下了薄薄一层的红色面纱,亮红色的眼珠正透过面纱直直盯着不安的艾尔,与登记簿的纸页上显露出的眼珠一模一样。 透明的管家带着油灯离开了。 艾尔左看看“手门”,右看看肖像中的红裙女人,它忽然拿起小铲子冲肖像疯狂的“呀呀”了两声,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肖像中的女人一动不动,哪怕她明明是可以动弹的,只有视线跟着艾尔的身子来回转悠了两下,目光始终紧紧盯在它的身上。 “呀!呀呀呀!” 艾尔突然开始口吐芬芳,它愤怒的叫骂了一阵子,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以为自己才是最好欺负的那一个,不然女人也不会在大厅里巡视了一圈后始终盯着它。 它一手拿着小铲子,另一只手握住魔法球,随后“呀呀”着一脚踹上“手门”中最长的那一根手臂,将“手门”踹开,露面里面黑洞洞的房间。 “呀!” 艾尔又开始指挥道,盔甲平静的率先向前,扛着法老棺椁走进黑暗中。 然后艾尔最后看了眼肖像中的女人,它像是示威般盯着对方,然后—— 艾尔一脚把房门踹上,它居然没进房间里面,而是转头逃跑了! 关闭的房门成为了什么未知的开关,女人终于可以从桌椅上站起来了,她疯狂的咆哮着,“手门”上的手臂一个个往外延伸,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长度,彼此缠绕在一块,不停追赶着奔逃的艾尔! “呀——呀!” 艾尔得意的用飞毯甩出一个漂移,在楼梯口处飞快的向楼下飞去,飞到了下一层走廊。然后又穿过这条走廊一扇扇诡异的房门,迎着墙壁上肖像们的注视,来到一扇厚重的盔甲房门前,全都是由黑漆漆的盔甲组成的。 艾尔操控起魔法球,快速在盔甲大门上缔结出一道魔法阵,让它毫不费力的就将大门推开,冲进黑暗中,将追赶而来的手臂们堵在门外。 “砰!” “砰!” “砰!” 无数的手臂们疯狂捶打着盔甲大门,可怎么也敲不开。 在盔甲大门的对面墙壁上同样挂着一副肖像,背景是堵满了武器与盔甲的库房,沾满了血迹与划痕。 没过一会儿,艾尔突然出现在库房肖像里面,它坐着飞毯,慢悠悠的飘到宛若窗户的肖像面前,轻蔑的看着朝肖像转过来的手臂们,冲它们伸出一个紧握的拳头,然后中间的手指缓缓竖起来。 这里是盔甲曾经呆过的房间,也是差一点害死托比的地方,如今却成为了幽灵古堡唯一的安全地点,这些手臂根本没可能应付得了古堡中诡异的规则,强行把艾尔拽出来,就连毁掉这幅肖像都做不到。 考古,不仅时刻伴随着危险,也是一个充满智慧的活计。 类似的方法,托比与艾尔用过太多太多次了。 就在这时,手臂们忽然发生一阵猛烈的抽搐,像是被沾满了针眼。 与此同时,在楼上一层的走廊上,“手门”对面的肖像中突然冲进来扛着法老棺椁的盔甲,而肖像中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她全身不停浮现出细密的手臂,像是汗毛一样恶心的蠕动着,整个人也变成了一只四肢伏地的怪物,像是蜘蛛一样用力弯折着身子。 盔甲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它就用力挥了下长斧,将书架一斧子劈开,然后扛着棺椁就朝对方冲了过去。 就在二者即将相接时,盔甲猛地将棺椁砸地,用力将盖子掀开,拼命抓住女人的身子往棺椁里面塞了进去,即便浑身缠满了手臂也在所不惜。 从女人的喉咙中传出一阵阵不像是人会发出来的低吼声,“她”轻而易举的就将盔甲同样拽进来,身子紧紧贴在冰冷的盔甲表面,几乎即将要把对方用体内涌现的手臂缠满,马上要让盔甲成为自己新的一部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