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伙计一走,刘掌柜的与江凤芝边吃边商谈批发发糕的事宜。 按说,发糕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稀奇物,谁见过两次也会做,但是,今儿个酒楼里卖出去的发糕,食客们都大为赞赏,一个个都说吃了半辈子的面食,却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甜松软的面饼,当下还有不少食客打包带走呢。 结果听说这个叫发糕的面饼并不多,只能在酒楼里吃,没有额外的余份能打包,不少食客都感到失望地走了。 江凤芝一听,就暗自乐了。 她做的发糕,那是加了高级研究所里的灵泉液了,能不好吃,能不叫人回味无穷吗? 只是,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只笑着点头,一点不客气地也称赞自己做的面食,比寻常人做的好。 刘掌柜的不愧是香林人家酒楼的大管事,眼光很是独到,并没有因为发糕只是个小本盈利的东西,就不放在眼里,所以,当下也没过多的墨迹废话,直接就敲定了发糕的合作事宜。 当然是按照江凤芝所提议的,她每天做的发糕,都供应给香林人家酒楼,像今天这么大小的发糕,每块儿定价是六文钱,不多不少,酒楼赚钱的空间也给余留了出来。 这样一来,两家的合作,就正式开始了。 口头商量妥当之后,便立即签下了书面的合作协议,一式两份,双方没有异议,便签字盖章印手印。 江凤芝没有印章,自然是按手印。 刘掌柜的这里,不但盖上了他私人印章,而且还在协议上盖上了香林人家酒楼的印章。 嗯,简单的一个小生意,商议起来也简单,等小伙计把饭菜都端上来之后,江凤芝和刘掌柜的都满意地笑了。 “刘掌柜的,”江凤芝语气温柔,笑容慈祥,就像是老妈妈那么和蔼可亲,对刘掌柜的轻声道,“我呢,本来想把这发糕的批发定价定在七文钱或者是八文钱一块,但是,念着你的舅姥爷是咱们村的,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给你格外留了一文钱的利。 当然,你要是不要这一文钱的利呢,我不会说啥,而你要了这一文钱的利,也不算是对你们酒楼有什么不妥。因为我把价格压下来,不是为了给酒楼省钱,而是为你额外让利,你可懂?” 人是群居动物,少不得要交朋好友相互往来,所以江凤芝就把这人情送给了刘掌柜的。 她定的价格是六文钱,而如果刘掌柜的能在不伤到酒楼利益的基础上,把发糕多卖出一文钱来,那么,这一文钱的利,便是他的了。 可以说,江凤芝给了刘掌柜的空手套白狼发财的机会。 “啊?这……”刘掌柜的不听则已,一听就傻愣住了,瞠目结舌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这买卖还有这么做的吗?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居然有人会把一成的让利,说得这么坦然和理所当然。 “这……大婶儿,”刘掌柜的不是不想要这一文钱的利,但是,总觉得自己拿了的话,有点不地道,会被人戳脊梁骨,就犹豫,“这么做,好像不大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