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死逃亡-《使命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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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弗亚斜着眼睛,轻蔑地一笑,枪口顶在何遇的胸口:“我犯你了,你犯我试试?”

    “何医生,我跟他走,你们不用为我做不必要的牺牲。”徐行见形势危急,挡在了何遇的面前,“救姆威尔先生要紧。再耽误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姆威尔先生病了?”埃弗亚一脸震惊,“他得了什么病?”

    “埃弗亚,我得的是绝症!”

    姆威尔愤怒的声音在何遇身后响起,何遇回身一看,路愉程和陈小也搀扶着姆威尔走了过来。

    “不是告诉你不能让姆威尔先生下车吗?”何遇之前不让路愉程和姆威尔下车的原因是想保护他们,现在他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他感染的是h病毒的变种,会通过空气传播,打个喷嚏、咳嗽几声就有可能传染给周围几十米内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喷嚏会有600万个细菌被喷出,瞬间会遍布方圆几十米……”

    姆威尔摆了摆手:“何医生不要怪她,是我要下车的。”他怒气冲冲地来到埃弗亚面前,“埃弗亚,你小时候不听话,我还打过你的屁股。现在你厉害了,死也不让我死得安生,是不是?”

    埃弗亚讪讪一笑:“姆威尔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车上,你得了什么病?”话一出口他就想起刚才何遇所说的话,顿时脸色大变,后退几步,猜疑地看向何遇,“姆威尔叔叔,何医生说你感染了h病毒,是不是真的?”

    何遇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他为了震慑埃弗亚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事先并没有和姆威尔商量。万一姆威尔实话实说,不配合他的说法,他们就没有退路了。

    何遇感觉左手一紧,徐行暗中抓住了他的左手。感觉到徐行的手心湿漉漉的一片,何遇知道她表面镇定,其实内心吓得不轻,而姆威尔的回答事关她的生命,她肯定比他更害怕。何遇用力握了握徐行的手,用肢体语言安慰她,到底能不能逃出生天,他也心里没底。

    姆威尔先是咳嗽几声,他咳嗽得很厉害,弯下腰,好像要咳出内脏一样。叛军害怕了,就连埃弗亚也是连连后退,何遇乘机说道:“一个喷嚏会有600万个细菌被喷出……”

    一边说,他一边悄悄拉了拉徐行,徐行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向前一步扶住了姆威尔,拍打他的后背:“姆威尔先生,要不要喝点水?”

    埃弗亚信了大半,退到了姆威尔十几米开外。

    姆威尔摆了摆手,直起了身子:“埃弗亚,我的病情在恶化,你要是不放行,我就会死,你们也会被感染。你既然不让我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姆威尔虽没有正面承认感染h病毒,话里却带有强烈的暗示和威胁的意味。埃弗亚和姆威尔认识多年,知道姆威尔的为人,不由他不信。

    何遇注意到埃弗亚的脸色变化不定,知道他内心动摇了,忙趁热打铁:“埃弗亚先生,现在你们立刻离开,被感染的概率会大大降低。我们所有人,包括徐行在内,都和姆威尔先生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感染的可能性在80%以上。你要带走徐行,可以,只要你能承受你的队伍可能全部感染h病毒的后果。”

    “真晦气。”埃弗亚愤怒地诅咒一句,一挥手,“都上车。撤!”

    何遇的后背湿了一片,见叛军纷纷上车,发动汽车原地掉头准备撤退,他才如释重负。何遇想要安慰徐行几句,却感觉左边身子一沉,徐行已经支撑不住,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快上车。”何遇将徐行交给顾不厌,又冲姆威尔点了点头,“谢谢姆威尔先生。”

    姆威尔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不用谢我,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很抱歉,我不能说假话。”

    确实,自始至终,姆威尔并没有正面承认他感染了h病毒,何遇知道有些民族有不说假话的信仰,他不能怪姆威尔先生什么。

    众人都上车之后,叛军的汽车已经掉头完毕,何遇上了车,等叛军的汽车一开动,他就带领车队赶回救援队。不料等了一会儿,叛军的汽车还在原地不动,不由地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突然,一辆叛军的汽车车门打开,埃弗亚又从车上下来,扛着枪朝何遇走来。有那么一瞬间,何遇的脚放在油门上,真想一脚油门踩下将埃弗亚当场撞飞。好在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住了。徐行也觉察到了何遇的想法,左手放在何遇的右臂上,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暗示他千万不要冲动。

    何遇当然没有踩下油门,他很清楚踩下油门的后果是什么——埃弗亚被撞死,他和他的伙伴们被叛军乱枪打死。埃弗亚被撞伤,他和他的伙伴们被埃弗亚和叛军乱枪打死。

    还是不能逞一时之气,何遇不等埃弗亚来到车前,主动下车迎了上去:“埃弗亚先生是有什么礼物要送我吗?”

    埃弗亚对何遇的玩笑照单全收,哈哈一笑:“何医生聪明,一猜就中。我确实有礼物要送你,走,跟我到我的基地去取。”话一说完,他向前一步,右手抱住了何遇的脖子,手中的枪在何遇的眼前晃了晃,“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管有没有被传染h病毒,我都需要一名医生,所以就只能麻烦何医生到我家里作客了。”

    何遇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性也不反抗,回身对车里的人说道:“你们先回驻地,埃弗亚先生要请我去作客。我去尝尝埃弗亚先生的好酒好菜。”

    徐行想要下车,却被路愉程死死拉住。路愉程摇了摇头:“何医生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徐小姐,你不用劝他,没用。唉,他和艾警官一样固执,在关键的时候,他们都是勇往直前的人。”

    李不言和顾不厌坐在车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何遇和埃弗亚,直到二人上了车,车子发动后,消失在了夜色中。李不言收回目光,叹息一声:“以前我也觉得何医生为人过于理智,待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现在才知道他是外冷内热,是一个真正有担当的医生。刚才他上车的瞬间,我忽然觉得他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英雄。”

    顾不厌虽然依然一脸平静,眼神中却流露出难得的欣赏之意:“都说外壳坚硬的人必然有一颗柔软的心,何医生是外表冰冷,内心却有一座火山。一开始我很不喜欢他的冷酷和自以为是,现在却越来越欣赏他了。”

    “艾警官呢?”李不言才注意到艾慕何不知所踪了,“艾警官也是外表冰冷,内心是不是也有一座火山?”

    “艾警官不是外表冰冷,是冷漠,是拒绝。”顾不厌的声音少了几分刻薄,多了几分深刻,“如果说何医生的冰冷是因为理性,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柔软和真实。那么艾警官的冷漠就是保护色,是在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不想让别人走进她的内心。何医生的冰冷不是伪装,是隐藏,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坚强和担当。艾警官的冷漠是伪装,她不希望有人触碰她的伤口,所以她要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你的意思是艾警官受过伤害?”

    “应该是,多半是感情上的伤害。”顾不厌一副洞察世事的样子,“我太了解女人了,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保护色:或是爽直,让人觉得她像一个女汉子,用和男人打成一片的直来直去来假装自己很洒脱;或是柔弱,时时以需要有人保护的小女人自居,借以激发男人内心的保护欲;或是冷漠,让男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以避免男人打她的主意……”

    李不言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那么顾医生,你的刻薄和世事洞明的学究形象,又是在掩盖自己什么样的心思?”

    顾不厌一下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陈小也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待在后座,突然就冒出了一句:“何医生不管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他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性格,在叛军面前也想逞能,也不知道被带走了还能不能回来。”

    “陈小也!”李不言生气了,“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顾不厌笑了笑,回身看了陈小也一眼:“陈小也,你的刻薄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好掩饰你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失望和空虚,是不是?”

    陈小也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说:“顾医生,你是不是不损别人就不开心?我觉得不管多正常的人,和你在一起久了都会变成心理病人。”

    叛军的车队消失了很久徐行才发动汽车,何遇不在,她就坐在了驾驶位上。她虽然在开车前进,脑中却不断闪现何遇对她的照顾以及他临危不惧的身影,几次走神,险些撞到树上。

    过了好一会儿,徐行才想起艾慕何不知道去了哪里,问路愉程。路愉程刚刚平息几分的心情被徐行一句话又勾起了伤感。她先是更咽着说到艾慕何是怎样向何遇告别,又说到何遇怎样要和艾慕何同生共死,再说到何遇为了全体义无反顾地跟随叛军而去,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徐行也是悲从中来,既为何遇冒着生命危险追女朋友感伤,又为何遇和艾慕何的感情进展而心情复杂。她一边擦泪,一边打电话给徐图,她要告诉哥哥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哥哥尽快救出何遇。

    徐图的书房是跃层,二楼依然是书房,却多了许多生活气息,有床、有沙发椅,还有吊椅。

    吊椅放在阳台上,阳台正对大海,可以看到海浪,听到涛声。云锦书坐在吊椅上,吹着阵阵海风,喝着香槟,吃着歌帝梵巧克力,让她安然忘忧,不知身在何处。

    云锦书一脸幸福,开心地在吊椅上荡来荡去,外面的欢声笑语对她不再有一丝诱惑,现在她只想听徐图讲他的奋斗史。

    徐图坐在云锦书的对面,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抑扬顿挫的声调像个播音员:“……就这样,我在来到非洲的第五年终于站稳了脚跟。然后又用了五年时间,才算打开了局面。而我的第一个女友,在我来到非洲的第二年就和我分手了,因为我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她认为我永远不会有出息……”

    “她真没眼光。”云锦书愤愤不平,她已经沉浸在了徐图的故事中,“三等的女人找富二代,二等的女人找富一代,一等的女人培养富一代、生育富二代。徐总,没想到你今天的成功那么的来之不易,你的奋斗过程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中国人在非洲的奋斗史。”

    “谈不上,谈不上。”徐图摆了摆手,谦虚地一笑,“虽说我在非洲还算是有头脸的人物,在索苏刚更是可以呼风唤雨,不过比起一些真正的厉害人物,还是差了许多。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还要多向云医生和何医生学习。”

    “我?”云锦书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别开玩笑了。”

    徐图站了起来,来到了云锦书的身边,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云医生除了长得漂亮,聪明善良,喜欢纯真美好的爱情,能简单而纯粹地爱一个人,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优点。”

    被徐图一夸,云锦书心花怒放,却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徐总不要再夸我了,我会骄傲的。”

    “你是女神,就应该骄傲。你的自信不要被何遇打击了,你的美丽不会因为他的不欣赏而不绽放。”徐图加大了攻势,“锦书,从我见你第一眼起,我就认定你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女神。有些女人虽然漂亮,却没有内涵和品味。有些女人既漂亮又有内涵和品味,但又缺少善良的品性。如你一样,既漂亮又有内涵和品味,人还善良的女人,是上天的杰作,是人间的极品。”

    云锦书有几分慌神,躲闪着徐图的靠近:“徐、徐总,谢谢你对我的欣赏,可是我喜欢的是何医生……”

    徐图见好就收,没有再乘胜追击,他很清楚时机的重要性,不能操之过急:“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何医生,可是何医生另有所爱。我也知道你对他还不死心,不要紧,我可以等,而且我有足够的耐心。有句话说得好,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表白,万一成备胎了呢?我愿意当你的备胎。”

    云锦书心乱如麻:“可是……可是你说过你要帮我,会想办法让何医生喜欢上我,怎么就变了呢?”

    “每个女人都需要一个守护她的男人,会永远把她当成女神,当成心中最神圣的殿堂。”徐图站在栏杆前眺望大海,夜色中,大海深邃如夜空,浪花翻滚如星辰,“这个男人存在的目的就是让她开心,她喜欢,他就喜欢;她厌烦,他就厌烦。哪怕她喜欢别的男人,为了让她开心,他也会帮她实现愿望。如果她真的让那个她心爱的男人喜欢上她,那个她背后的男人虽然会伤心,但在伤心过后还是会为她感到高兴。如果她没能让那个心爱的男人喜欢上她,她伤心,他一样也会伤心,并且还会继续守护她的一切。”

    云锦书的眼睛湿润了,长这么大,虽然遇到的追求者不少,但从来没有一人对她说过如此动人、如此让人心碎的情话,她几乎无法自抑。什么样的人会单纯地喜欢一个人的喜欢,从不索求回报,无怨无悔,无欲无求?哪个女人不渴望有一个如守护神一般的男人时刻守护在身边,给她最好的关爱和最深的守望,并且从来不会要求她为他付出一丝一毫?

    可惜,云锦书没有听到顾不厌关于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相信的理论。她背过身去,不让徐图看到她滑落的眼泪:“谢谢你,徐总,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拥有这么多的幸福,我怕我会承载不起……”

    徐图知道此时是该向前一步的时候,他来到云锦书面前,双手放在云锦书的肩膀上:“怎么会承载不起?你要有你的骄傲。所以,你需要一个如我一样的男子,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等你。在你疲惫的时候,只要一个转身,就会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扶起你所有的软弱和忧伤,永远不让你的骄傲破碎!”

    一瞬间,云锦书感觉如同被一只箭射中心脏,疼痛、喜悦、悲伤、快乐,复杂的情绪纷至沓来,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奔涌而出。徐图拿过纸巾,并不递给云锦书,而是轻轻帮她拭去眼泪。

    “记住,锦书,永远不要让别人的拒绝打败你的骄傲,更不要在爱情里践踏自己的尊严。不懂得欣赏你是他的损失,是他没有品味。”徐图轻轻将云锦书揽在怀里,抚摸她的头发,“云中谁寄锦书来……多么有诗情画意的名字,你就是云中的锦书,是女神,为什么非要因为一个何遇而变成凡人?”

    云锦书对徐图的拥抱感到别扭,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心理,却无力推开他,更主要的是,他的话让她第一次有一种飘上云端的眩晕感。想起何遇对她的不理不睬;想起她在他面前低声下气,而他永远是一副高傲而冰冷的样子;想起何遇对艾慕何一见钟情,和艾慕何的互动越来越多,她就愈加明白,其实在何遇的心中,她完全没有分量。

    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所有的迁就和迎合,都只是让何遇更加轻视她。徐图说得对,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何遇而放弃整个森林?

    徐图感觉到怀中云锦书微微挣扎却又不是真心用力的纠结,暗暗地笑了。他将云锦书抱得更紧了,在她耳畔轻声细语:“锦书,相信我,在你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或早或晚,都是应该出现的人。就如我,也许比何遇晚了许多,但最重要的人总是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千万不要拒绝自己的内心,错过了最早或是最晚的人都没关系,但错过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也许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云锦书感觉她的心都要融化了,她想抗拒徐图的拥抱,想远离他的气息,却做不到,她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她用力说出了一句话:“徐图,你不要这样,我、我不知道谁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出乎云锦书的意料,徐图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放开了她,转身走到栏杆前,临风而立。她既有几分庆幸又微有一丝失落,走到徐图身边,轻声说道:“我对你有好感,也不否认自己喜、喜欢你,但让我放下何遇全身心地喜欢你,我现在还做不到。”

    徐图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勉强你,也不要求你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永远是你转身就能抵达的港湾。”

    “谢谢你,徐图,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情调、最有品味,也最绅士的男人。”云锦书抓住了徐图的胳膊,“能不能帮我最后一个忙?也算是我对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喜欢何遇有一个交待……”

    “随时效劳。”徐图非常绅士地微一弯腰。

    “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我想知道何遇对我是不是没有一点感情。如果是,我就彻底死心了。”云锦书还是心有不甘。之前她以为何遇对她不理不睬是因为何遇对谁都一样,但见到何遇和艾慕何的亲昵举动后,她自认为不管哪方面她都不逊于艾慕何,何遇为什么不选择她?

    徐图依然是一脸绅士的微笑,彬彬有礼:“一定如你所愿。”他起身为云锦书又倒了一杯香槟,“想要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没有感情,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有危机感。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如果他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在他的心中没有你的位置。”

    云锦书微有失望,咬了咬嘴唇:“如果我想拿下何遇呢?”

    “拿下?”徐图似乎早就料到云锦书会有此一问,波澜不惊地笑了笑,“男人多半是视觉动物,拿下一个男人比让他对你有感情要容易一些。制造一个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最好是在有情调的房间,喝些酒,放一些舒缓的曲子,聊一些暗示性的话题,然后你穿一件性感而暴露的衣服,只要他不马上离开,你就有八成的可能拿下他。”

    云锦书脸色潮红,摇了摇头:“不行,这样我做不来,而且何遇也不会和我单独相处。”

    徐图敲了敲脑袋:“他不主动,你又不主动,这事情就不好办了。让我再想想……有了,何遇是不是外表冰冷,但一有事情就会冲到前面?”

    “是,是,我喜欢的就是他的男人气概和勇敢,特别有男人味儿,特别让人着迷。”云锦书连连点头,眼中流露出向往之意。

    “中国现在一派繁荣的和平景象,想当英雄也不容易。”徐图的眼睛在云锦书的身上迅速一扫,微微一笑,“但现在是在索苏刚,想当英雄有的是机会。说不定什么时候你遇到了危险,何遇冲上前去救你,救下你之后你们一路奔逃,然后被困在一个山洞里面。想想看,是不是既刺激又浪漫?”

    “这个的可能性倒还真有,就是难度比较大,危险系数太高……”云锦书还不至于为了爱情而赌上性命。

    “真被叛军追杀的话,当然有危险了。但如果只是演戏,在何遇不知情的情况下制造一出惊险刺激的逃生大戏,你觉得是不是很好玩儿,还有机会让何遇单独和你在一起?”徐图循循善诱,“非洲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可能发生许多神奇的故事。在沙漠的夜空下看星星,在无人的荒野中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里捉迷藏,这样的体验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奇遇。”

    云锦书被徐图带入到了想象的情节中,酒精的刺激让她脸色潮红,思维也少了理智。身为医生的她生活在现实中,却一直渴望追求浪漫:“怎么制造逃生大戏?”

    “很简单,我让我的人假装叛军追杀你们。何遇不知道真相,和你一路狂奔,而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云锦书想了想,笑了,“真的很有意思,徐总你太有才了。”

    徐图摇头一笑,话题一转:“云医生,救援队的物资还能坚持几天?”

    现在云锦书已经完全没有了提防之心,当即答道:“顶多一周,许多日用品都快用完了。日用品还好,至少在米莱市还可以买到一部分,但有许多重要的器械,就只能从国内调运了。”

    “好在还有航班可以从国内帮你们带一些器械过来。”徐图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了过去,徐行已经将孔祥云和许多前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驻地距离坦干亚机场将近200公里,中间需要经过无人区和叛军控制区,非常危险。当然了,事情都有两面性,危险越大,收益越高,为了救人,为了尽早研制出有效的药物,值得冒险。”

    云锦书立刻从中发现了机会:“对呀,到时救援队去坦干亚机场,说不定就是我和何遇的机会。徐总,到时你能不能派人跟着我们?一有机会就制造让我和何遇单独逃生的戏码,好不好?”

    徐图要的就是云锦书的主动,他步步为营引云锦书上钩,现在到了收线的时候:“我说过,我是你永远的港湾和后盾,只是……”

    “只是什么?”云锦书一时情急,一把抓住了徐图的胳膊,“徐总,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徐图微微一笑,抱住了云锦书的肩膀:“你永远是我的女神,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一定办到。只是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何遇永远不会原谅你,他们还会怀疑我别有用心。不懂爱情的人永远理解不了一个渴望爱情的人会为爱情付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云锦书连连点头,“你放心好了。徐总,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听到这句话我很开心。”徐图举起香槟,“当一个女人和你共享一个秘密的时候,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我很庆幸女神和我之间还有一个小秘密。干杯,为了未来。”

    “干杯。”云锦书甜甜地一笑,“等定下了去坦干亚机场的时间,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徐图达到目的,心满意足地一口喝完杯中的香槟,目光在云锦书的锁骨上停留片刻,然后依依不舍地收回,并暗中告诫自己大事要紧,云锦书跑不了,早晚是他碗里的菜。此时氛围正好,灯光也是恰到好处,喜欢的曲子伴随着海浪声传来,让他不由有了几分意乱情迷。他上前一步,又将手搭在了云锦书的肩膀上。

    “云医生、云医生,你在哪里?”是何见的声音。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私人场所,未经徐总允许……”

    “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喊人了。”是庄能飞的声音,他说喊人就喊人,“来人呀,非礼了,耍流氓了,打人啦……”

    庄能飞嗓门奇大,声音透过厚厚的实木门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徐图皱眉,来到桌子前,按下了一个按键:“让他们进来。”

    门一响,何见和庄能飞进来。见徐图和云锦书单独相处还有香槟美食相伴,庄能飞立刻冲了上去。

    “庄能飞,你干什么?”云锦书吓了一跳,以为庄能飞要动手打人。不料庄能飞略过徐图冲到了露台上,左手巧克力,右手香槟,哈哈一笑。

    “何见,来,别客气,徐总一番好意我们不能辜负。”他一边说,一边扔了两颗巧克力到嘴里,然后倒了满满两杯香槟,递给了何见一杯,一口把自己的那杯喝完,“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姆威尔先生突发中风,经抢救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为了控制病情,何遇他们已经带姆威尔先生去驻地了。对了,徐行也一起去了……”

    徐图一惊:“姆威尔先生突发中风?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这里有安宫牛黄丸。”

    “我们已经从徐行小姐的衣柜中找到了安宫牛黄丸。”何见端着香槟,没有喝,眼神在徐图和云锦书两人之间跳跃,“云医生,李院长说让我们带你回驻地,时候不早了,现在得走了。”

    “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去。”徐图脸上闪过一丝疑问,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悄悄向云锦书使了一个眼色,“路上危险,路你们又不熟。”

    云锦书会意地微一点头,她以为她和徐图的默契天衣无缝。确实,庄能飞只顾吃东西没有发现,心细眼尖的何见却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何见放下香槟,等徐图打完电话,安排好了车辆,点头道谢,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徐图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来电,徐图脸色微微一变,不顾何见几人在场就接听了电话。

    “小妹,怎么了?”

    “哥,路上遇到了埃弗亚,他要绑架我,何医生为了救我被他带走了。”徐行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何医生。还有,水熊虫乱动我衣柜里面的内衣,你快开除他!”

    徐图惊呆了,愣了一愣才说:“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着急,先去驻地。你怎么知道他乱动你的内衣了?”

    “有人把几颗药丸放在了我的内衣里面,只有他负责送衣服去干洗,不是他还能是谁?”徐行越想越觉得可疑,“埃弗亚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驻地?他就在半路上等着我们,分明是有人向他通风报信,我怀疑那个人就是水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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