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言手中热水的温度缓缓冷却下去,她摩擦这杯壁感受着上面渐渐冷却的温度,在抬眸看着对面那杯热水,再无袅袅青烟。 “舒宁是顾总底下员工,顾总是不知还是不想说?”许溟逸冷声道。 “不知就是不想说,许总连这点都不知晓吗?”顾言抬眸望向他,大有一副针锋现对的模样,她刚刚出去接水洗杯子就是希望自己燥腾的心能冷静冷静,不至于跟许溟逸有太多的冲突,伤了和气,毕竟他是老爷子的人,无论老爷子在不在,他手中握着顾家的势力,也算的上是半个自家人,当然、她也绝对相信老爷子不会傻到无条件的将自己辛苦一辈子的祖业交到一个外人手里,那日从老爷子卧室出来,她便知晓事情该如何了。 此刻许溟逸站在自己面前,她本不想针锋相对,但他刚刚那话,着实是让自己懊恼的很。 “顾总莫要欺人太甚,”许溟逸冷冽道,若不是想知晓舒宁的归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跟顾言过多打交道的。“若说欺人太甚,许总排第二,谁敢排第一?”你许溟逸欺负舒宁的时候怎就不想想你是否欺人太甚?你许溟逸若说自己排第二,还敢自认第一?简直就是笑话。 许溟逸有些微怒,他对舒宁有耐心,但不见得会对顾言有耐心。 “你许溟逸的功利之心只怕也无人能超越,”她眸间满是不悦,许溟逸的功利之心这汉城能有几人能比得上,她是欣赏他的野心,但若是他将这种野心用到舒宁身上的话,她便恨不得能亲手手撕了他。 “顾总看来知晓颇多,”许溟逸阴孑的眸子眯起来狠狠扫向顾言。 “你手中握有我顾家产业,我知晓些岂不是正常?”顾言冷声提醒道,言语中满是警告,你别忘了,你许溟逸在厉害,你手中的势力也是我顾家老爷子打拼出来的,你充其量不过也是个接棒的而已。许溟逸闻此言,一声冷笑,显得不屑一顾,“我倒是不知晓,顾总也有理不直气也壮的时候。” 他跟顾家老爷子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晓,就算是顾言知道又能知道多少?今日竟然敢如此说,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顾言并未言语,回应他的是冷笑,反倒是许溟逸接着道;“素来以为顾总是明事理的人,今日看来却不见然、顾总若是明事理、又岂会说出如此话语?” 都说旁观者清可是此刻、顾言并非清明。 “若许总所说的清明是知晓你此刻的做法不过是商场中的常见手段的话,那我应该是清明的,但若是许总将这些手段用到我朋友身上来,我应当是不清明的。我欣赏许总的事业心,但不见得我能容许许总的这份事业心伤及到我朋友,男人、要有所担当。”顾言一字一句传入道许溟逸耳内,让他不禁将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些时候,他想、顾言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世间少有。她不是不清明,她是太多清明,知晓有些事情必须要隐藏起来,才能安稳度日,知晓有些事情不能说破才能各自安好,顾言如此人儿,难怪白慎行会等待多年。 “许总若想伤了舒宁,也得问我同不同意,你若想借着林家起势,我不介意于你为敌,我有的是手段让许总这么多年的规划谋略悉数落空,高处不胜寒,别人或许觉得难上加难,但有些事情与我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许总应当知晓,”顾言出声警告,言语中带了些许威胁,甚至是有些嗜血,自安安出生之后,她再无这样的神情流露出来,今日、还是头一次,面对许溟逸,捍卫舒宁。 静谧的气氛缓缓流淌出来,许溟逸伫立在顾言面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而顾言此时一脸悠然,并没有多大的举动。 手中的水杯早已冷却干净,冰冷的杯壁让她掌心有些微凉。 “你放心、我比你更能知晓这其中厉害,我若想伤了她,不会等她那么多年,顾总莫要咸吃萝卜淡操心。”许溟逸怼回来。 顾言轻笑,秘书办的人在门外敲门,见里面久久未有回应,不敢进来,站在门口踌躇良久。直至被过来的露西喊了回去。 “何时回?”许溟逸再度开口问到,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并不想过多面对,他想知晓的不过就是舒宁的归期。 “不知,”顾言闭口不提归期。 凭什么你问我就要告知你? 许溟逸缓缓点头,看来、只有自己动手去查探了。 直至他将要离开时,听闻顾言漫不经心不深不浅的话语;“热水放久了,会冷。”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许溟逸的背脊狠狠一颤,热水放久了,会冷,失望攒够了、会走,他跟舒宁之间不就是这个状态嘛?顾言如此通透的话语怎能让他不震撼。 寓意深刻的话语足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许溟逸将将离开,露西便推门进来,“走了?” “走了、”她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迈步到沙发上。 “真特么没脸,”露西骂骂咧咧道。 “没脸人家也来了、你还想怎样?”顾言轻笑着问到。 露西缓缓叹息一声,“舒宁碰上这样的男人也真是够了、这满城风雨的他还能如此悠哉,来干什么?不会是找舒宁的吧?”露西这才想起问许溟逸到底是来干嘛的。“恩、”顾言轻缓点头,随即朝她伸手,露西见此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 她俯身签下大名,递还给她。 “真不要脸啊?绯闻满天飞的时候不是去找绯闻女主角吗?找我们舒宁算什么鬼?就应该拉着秘书办的人把他群殴一顿的,让他沉塘去。”露西愤愤不平。 顾言闻言,不免鬓角轻抽,沉塘? 那不是古代对付女人的手段吗? “就该阉了他造福舒宁,”露西言语一句比一句狠历,顾言嘴角抽搐,这个狠了点。 “沉塘什么的都算轻的了,满清八大酷刑什么就应该用在他身上,这样都算是便宜他了。”怕她再度说出什么让她风中凌乱的言语,赶紧道;“法务部的会议你去开,”原本是舒宁的工作,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收到荼毒,还是让她去吧! 露西闻言想出去,顾言在身后适当提醒到,“注意影响。” 原本舒宁用来安慰她的话语,现在被她用在了露西身上,也着实是风水轮流转。 这日、白慎行并未去公司,所有事物都交由到徐副总身上,冯叔载着他去了清河古城,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到时已经临近下午。他寻着地点到了地方,进去时环视了下这间古朴的客栈,有些人的出场,自带气场,院子里晒太阳的年轻人看到他个个惊愕不已,白慎行如此人,见一次足以让人永世难忘。 “先生你好,”前台看到他许久,才缓过神来打招呼。 “找你老板,”白慎行直接开口。 此时,李苜宿从二楼下来见院子里站了位气质非凡的男人,迎着正午阳光而立,不用想,也知晓是她在汉城的那些故人。 她李苜宿这辈子最荣华富贵的朋友也就汉城这帮人了。 白慎行目视李苜宿从二楼下来,穿着宽松的毛衣看不出怀孕,就连白慎行这个有所经历的人都未看出来。 她茕茕而立站在门口,此时白慎行站在院子并未进去,那些客人们见此眸光有些疑惑。 “白董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李苜宿一如往常性子,站在门口笑着揶揄道,让白慎行有些恍惚。 就好似他每次去她店里她会打趣儿他一番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