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他。-《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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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再被压下去可就要出事儿了,他可没有在草地上玩儿的兴趣。为了自己的新款刺绣衬衫,沈安泽一鼓作气从西方资本主义的压制下翻起身,竖着三跟手指一本正经地发誓:“真的,只是因为你太漂亮了,我不知道该怎样下笔。”

    说着说着,那股莫名而来的心悸又在一瞬间内于他的心里占领了高地,沈安泽注视着身前优雅迷人的棕发青年,再一次郑重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很漂亮,我很喜欢,可说到画像,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困惑与真诚,甚至还含着几分懊恼。戴恩见状,只得把身下人放开,不再去追问没有答案的结果。

    于是青年也不再纠结,或者说是在沈安泽面前表现得不再那么纠结,只是跟在一旁,默默陪着他,看他画那些落下的叶子、途径的飞鸟、枯黄的草地、还有匆匆而过的行人。

    唯独没有他。

    沈安泽在这座他叫不出名字的小村庄里渡过了人生中最为枯燥却又最为甜蜜的几十天,收获了一打画纸和几个电子文件。他没有再去追问戴恩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停留,因为他自己也喜欢上了这种节奏稳进步调缓慢的日子,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月底的一天傍晚,架不住沈安乐小半天一个电话的七催八催,沈安泽终于收拾好了行李,同戴恩一起返回了既定的路途中。

    窗外的落叶沙沙,继而吐出新芽。雨水还是淅淅沥沥地淌着,用沈安泽一向不喜欢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感。上午的风刮得很烈,过后又减缓了。一切的一切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却又和他初到这个国度时的所闻所见有些不同。

    冬天终于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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