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一瞬间,大卫船长如坠地狱。 他清晰的感觉到呼吸困难,浑身汗毛倒立冒着虚汗,手脚发软到站立不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更为关键的是,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怖向他袭来,那种恐惧带着时间腐烂的恶臭,让他肠胃翻滚,作呕得厉害。 他的手在哆嗦,完全控制不住,手心在不断出汗,指尖却一直冰冷,就像是被冻结在了冰块里,什么都扯不出来。 “嘭”大卫船长认为自己好像后退了半步,整个人靠在了冰冷的金属墙壁上。 他眼神失去焦距,恍恍惚惚的好像对着曲臧,又像是对着旁边的空气。 大卫船长:“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曲臧拧眉,怎么都没想到,只一句试探的话,就把大卫船长给吓成这样。 他单手扶住着对方胳膊:“船长你还好吗?需要我帮你找医生吗?” 大卫船长双唇毫无血色,嗫嚅着对着空气不断重复说:“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曲臧推了推眼镜,大卫船长的反应太小白了,他计划好的第二步试探都用不着,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这人全身都在莫名颤抖,显然是恐惧畏惧到了极点。 到底是一起喝过两瓶红酒的情谊,于是曲臧道:“我不知道,船长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话落入大卫船长耳朵里,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大卫船长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肉眼可见的,他的心跳逐渐平稳,气息逐渐安定,冷汗不也冒了,手脚也不软了,脸上还慢慢有了气色。 五分钟后,大卫船长又活过来了。 曲臧:“……” 奇怪的物种,有点想研究一下。 活过来的大卫船长,掩饰性的哈哈大笑了两声,他拍着曲臧的肩膀,十分勉强地扯动嘴角。 曲臧不忍直视:“船长,不想笑就不要笑。” “咳咳咳,”大卫船长让口水呛了下,他缓过劲来左右看看,鬼鬼祟祟的压低嗓音说,“你真的什么都没问?” 曲臧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勾起食指扯了扯扣到顶的衬衣领:“当然,我只是邮轮上一名平平无奇的乘客,刚才酒喝多了,要是说了胡言乱语的酒话,船长不要当真。” 闻言,大卫船长反应过来了:“对,酒喝多了,我也喝多了有点醉,我先回去醒酒了。” 话罢,他脚底抹油,扶着额头装模作样,一溜烟就跑了。 曲臧手插裤兜里,他半靠在光可鉴人的墙壁上,看着大卫船长背影消失不见。 又过了一会,他确定对方不会再回来了。 曲臧从裤兜里摸出香烟,按下火机,在幽蓝的火苗舔舐下点燃香烟。 烟熏雾缭里,他用力地吸了一口,随后他仰头,喉结上下滑动,青烟就从双唇间,缓缓轻吐出来。 那烟雾,氤氲了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隐约朦胧什么都看不真切。 片刻后,曲臧偏头,看着对面地上依稀的冷汗水迹,忽的低笑了声。 邮轮船长,这个人有点意思,比蒙面有趣见得多,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呢? 曲臧暗灭香烟,屈指一弹,烟头划过一道抛物线,顺利掉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了。 他松口衬衣领子最顶上的扣子,嘴里嚼着口香糖,估算着奶团子休息的时间,去餐厅找人去了。 —— 奶团子做了个梦。 她其实很少做梦,上回好像是梦见了还没发芽之前的事,这一次则好像是在自己的脑海意识空间里。 奶团子没动,茫然地看着四周。 想了半天,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对哦,这是濛濛兔子叔叔的系统空间呀! 想起兔子叔叔,奶团边跑到自己的灵魂小芽芽边,边到处喊:“兔子叔叔?兔子叔叔你回来了吗?” 没有兔子蹦出来回应,也没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奶团子看到,自己的灵魂小芽芽孤孤单单地摆在那里,最近兔子叔叔浇水照顾,翠色的小芽芽有些恹恹的。 团子抓了抓小呆毛,拎起小水壶,笨拙去取来信仰能量液,咕噜咕噜全浇到灵魂小芽芽身上。 她还叽里咕噜说:“小芽芽,你是不是和濛濛一样,也想兔子叔叔了?” 自己给自己灵魂浇灌完,她单手托着带婴儿肥的小下巴自言自语。 “兔子叔叔到底去哪了呢?他是不是被他爸爸喊回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