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屋里头摆设不多,一张四方的桌上摆着茶水点心,正中间搁着一个琉璃瓶插花,同床榻间隔着到山水画的屏风,暖炉烧的正旺,周围干燥又温暖。 她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那帘帐垂落的床榻,没靠近,转而在桌前坐了下来。 桌子上还有一个小暖炉,正适宜煮茶,她漫不经心的喝着,半点要去睡的意思都没有。 喝完一壶,她忽然扬声把九黎叫了进来,然后把空了的茶壶往前一推:“再给我沏壶茶。” 九黎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道:“主子,夜里不宜饮茶过多,主子还是尽早歇息吧。” 喜宝歪了歪头,脑袋上毛茸茸的流苏随着她这个动作在发丝间滚了滚。 “一口一个主子的叫着,你是叫我啊,还是在叫旁人呢?” 九黎这次没说话,只默默低头沉默着。 喜宝顿觉没意思:“出去吧。” 折腾他做什么,他不听元璟的,难道还要听她的不成? 九黎似是松了口气,退出去,顺带将门关上。 然后下一瞬,就听到屏风后头,元璟压的又低又沉的一声:“喜宝。” 她冷笑一声:“终于舍得出声了?” 里头没动静。 喜宝绕过屏风,一抬手便挑开了帘帐,瞧见了元璟。 他平日里衣裳多是绣龙袍的明黄衫,如今只一身墨色收腰身长衫,领口露出的一段颈线条极漂亮,白的惊人,就靠在枕间,一双薄薄的瑞凤眼里有难过:“喜宝生朕的气了,要丢下朕同旁人一道去崖县吗?” 喜宝最受不得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好像被欺负了的孩子似的委屈又无辜。 她努力忽视要软下的心肠,抬高下巴:“是啊,怎么?你也要去啊?” 她说这话,就是故意为难他了。 元璟如今这样的身份,就是掉根头发丝都有可能关乎社稷安危,除非大张旗鼓的带兵出巡,否则私下里,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皇宫的。 像今夜这般,都已经在踩着钢丝走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涌来大批刺客,令他身陷囵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