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莫不是还当自己在这东池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求是她的事,他应不应又是一回事,便是不应,她也只能受着。 原以为她会说几句自认为能威胁到他的话,不料沉默半晌,也只淡淡道:“不允便不允吧。” 说完,继续以尖尖的簪尖拨弄灯芯,像是生怕那烛火灭了,又像是嫌那烛火燃的不够快。 容卿薄转了个身背对着她,张开手臂:“过来,替本王宽衣。” 等了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她真的靠了过来,小手慢条斯理的自身后穿至身前,为他解下腰带,脱下外衫。 甚至比三年前还要乖巧听话。 若不是隔着那座峡谷,曾那么真切的瞧见过她眼底的冷漠与决绝,或许他真要被她这柔顺的一面蒙骗过去。 一个自小便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女人,一个经历了多少次绞杀的女人,心智早已强硬如铁,又怎会真的如久居闺阁的女儿家一般温顺懂事。 容卿薄从不知自己衣衫竟这样薄,薄到隔着两三层的布料,依旧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指尖滑过自己的腰线的触觉。 微微的凉意,却又划出一阵滚烫的温度线。 他看到她绕到自己跟前,比自己矮一头的高度,浓密卷翘的睫毛半敛着,沉默的要去帮他脱下最内层的衣衫。 喉结滚动,他忽然拍开她已经贴近的手:“行了,去备水,本王要沐浴。” 一开口,嗓音克制不住的低哑了许多。 姜绾绾也不知察没察觉出,并未多言,转身便出去了。 再进来时,是两个小厮,伺候着他沐浴,容卿薄等了会儿没见她进来,沉了眉心:“王妃人呢?” 小厮忙道:“回殿下,王妃就在外面,奴才这就去叫。” 容卿薄顿了顿,知道她没乱跑就在门外,心情这才好了些,淡道:“罢了,随她去。” 沐浴完出去,果真就瞧见她坐在栏杆前,双腿穿过栏杆悬空着,脑袋也靠着栏杆,不像在欣赏夜色,也不像困了要睡的样子。 好像只是在沉默的发呆。 容卿薄站在她身后,冷声呵斥:“堂堂摄政王王妃,站有站姿,坐有坐相,你悬在栏杆前是几个意思?生怕别人瞧不见你这懒散的模样?” 姜绾绾脑袋动了动,抬头看他。 “……便是你如今早已不是王妃,人在我东池宫也该懂点规矩,像什么样子?” “……” 姜绾绾也不与他争执,慢慢收回双腿起身。 他先前几日都没宿在宣德殿内,她便睡在榻上,今夜瞧着是要宿在这里了,她一时就不知该睡哪里了。 容卿薄没再说话,转身进去了。 她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进去了,就见他已经上了榻歇着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