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容卿薄按眉心的动作微微停顿。 倒料不到她还有这份心思,还记着自己是这东池宫的王妃呢。 深山中野兽颇多,她常年久居三伏,并不畏惧野兽,况且周遭不定时会有侍卫巡逻,倒也不怕她能出什么意外。 这么想着,还是叫素染去备了浴桶,在帐篷内泡了个热澡后,身子这才稍稍觉得清爽轻快了些。 月骨送了些开胃的饭菜进来,在旁边伺候着他用膳。 大批人马进了那片连绵的山林中,周遭便显得格外安静,容卿薄吃了几口,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哪里不对。 用过膳后,太医便佝着腰身进来了,跪在床榻前帮他试脉,叮嘱道:“殿下身子刚刚好转,还是……注意休息,莫要再……咳咳……行房……了……” 一边的素染闻言,面色白了白,贝齿重重咬紧下唇,愣是没吭一声。 容卿薄却不以为然,淡淡道:“你医术不精,还要赖到本王身上来?滚出去,下次着徐太医来。” 太医吓的慌忙磕头认罪,抖着身子退了出去。 帐篷里暖炉烧的周遭温度都滚烫了,容卿薄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出去看了眼天色,倒是个好天气,满天星河,干干净净的。 只是这狩猎场太大,她要在里面待个三四天才回来,总叫他不放心。 但狩猎场眼下已经关闭,他左右是不能进去了,否则回头叫人笑话他们夫妻二人合力作弊了。 帐篷外风大,他站了会儿便觉得冷,转身要回去的时候,忽然瞥到旁边的帐篷。 按理说,就算寒诗跟着绾绾去了狩猎场,这里也该还有一个人的,他先前记得,这里分明是有个人在守着的。 ……对了,是袭戎。 绾绾将袭夕袭戎一并带来了,说是想带她出来透透气,见识一下。 心中的那股烦躁在这一瞬间被突然放大,他拧了眉心,忽然问:“那里面的人呢?” 不,不对。 万礼宫也来了,她姜绾绾又怎么会在他容卿礼的眼皮子底下把袭夕丢在了这里,自己却为了什么东池宫的声誉去狩猎场? 她又什么时候在乎过他,在乎过东池宫的声誉? 月骨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谁,立刻道:“回殿下,王妃担心七皇子妃独自在这里会出意外,便连她带那个袭戎一并带着去了狩猎场,说是在里面也好相互照应着。” 连她带她的那个袭戎一并带去了狩猎场…… 容卿薄呼吸陡然一重,甩手又是重重的一个耳光落了下去。 月骨被打的踉跄了下,立刻跪下:“殿下……” 容卿薄不解恨,俯下身单手提着衣领将他提高至眼前,一字一顿道:“月骨,本王看你是跟那寒诗在一起久了,脑子都被他给吃了!她姜绾绾会为了一个狩猎宴,把她那走两步就要晕倒的病秧子姐妹带山上去么?!滚!去安排人手,就说那袭夕偷了东池宫的宝贝意图逃跑,给本王遍山遍野的搜!搜不出来,你提头来见!” 夜色浓郁,容卿薄白皙英俊的容貌罕见的因为怒意显出几分狠辣阴鸷,仿佛若是现在就有人把姜绾绾捉到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拧断她脖子一般。 月骨面色惨白,也不知是被他眼底的狠厉吓到了,还是想到了什么人或许就在这一夜,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