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卿薄就像是坠入了冰窟一般,冷的连手指都攥不住。 他听着她柔声安抚着他,过了一会儿又轻轻抽泣了起来:“可是啊哥哥,你说我杀了这么多人,死后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我有点害怕,不过也就一点点……我还特意查过,也就是些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我一点都不怕疼……哥哥你别怕……” 她说了很多声哥哥你别怕,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口吻。 她的世界里,仿佛就只有云上衣那一个人。 在阊州,在温泉,在那样的亲密无间里,他以为,他们已融为一体。 容卿薄感觉到肩头的沉重,她渐渐的放松了身体,沉睡在了他肩头。 他顺势单臂将她抱起来放进了贵妃椅中。 就单膝跪在贵妃椅前,一层一层的掀开湿透了的纱布,又一遍遍的擦拭血迹,上药,再重新包扎。 她其实是个很怕疼的,这一点从上次她昏迷时他喂她喝水就瞧出来了,哪怕现在,也是瑟缩着不想让人碰伤口。 可清醒着的时候,她又像是钢铁一般不知疼痛,面不改色的吃东西,随意转头瞧景色。 寒诗失血过多,在生死线上徘徊挣扎了两天两夜,终是因年轻体壮撑了过来,只是一直昏迷着。 姜绾绾也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她除了在阊州时颈处的那一处伤外,身上再无其他伤口,却似是比寒诗伤的更重一般,日夜不停的出冷汗。 容卿薄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给她擦身子。 宣德殿像是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兜住了一般,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唯有月骨一人负责里外的事务,连长公主来都被推了两三次出去。 渐渐的,外面便起了风声。 说是摄政王府的王妃善妒成性,因王爷纳了个妾室入府,当夜便闹了自杀,王爷忌惮着三伏那边,便不得不放下手头事务亲自照料着。 云上衣赶过来的时候,脸色不比他那妹妹的好看几分。 他将她抱在怀里,掌心贴着她寒湿的背脊,轻轻叹气:“京城绝色遍地,殿下何苦为难绾绾一人,我之前就说过,她性子要强,身子又弱,这东池宫的水养不活她,殿下这是要她生生枯死在东池宫才肯罢休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