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京城很繁华,比三伏繁华许多,也比三伏吵闹许多。 轿撵之外,能听到有许多许多人在欢呼雀跃,争着抢着在护卫围成的围墙之外跑,试图透过翻飞的轿帘看一眼里面的新娘子。 嫁给容卿薄,其实也不是件多值得伤心难过的事。 毕竟他那张好看的人神共愤的脸摆在那里,单单只是欣赏也足够赏心悦目。 只是一想到日后免不了要与他那些个妻妾来个勾心斗角,就觉得心累。 赶去东池宫时已入深夜,按照习俗,夫妻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这倒省下了再去抽出精力来应付那只摄政王。 临行前,哥哥将他常年携带在手腕处的雪色腕带给她系好,这腕带之内缠了薄薄的蚕丝网,这蚕是生在三伏山冰雪极深处的一种寒蚕,遍寻多年也不过才寻到三五只,吐出的蚕丝也是极细又极韧的存在,终年泛凉,可涓涓细流般护着她的心脉。 她就立在挽香殿院内,抬头瞧着四四方方的红墙绿瓦,不知自己要困兽一般的在此耽搁多久。 月光如银,银河一般自夜幕倾泻而下,落在她发间,肩头,流苏颤颤的红妆嫁衣上。 她听到风拂过树梢的声音,闻到焚香悠然的味道,以及…… 身后,提灯而立的一个丫头忽然呛咳了一声。 那声音含混的很,像是含了一口什么。 她收回视线,转身看过去的时候,旁边三个婢女已经惊慌失措的攥着手中的灯笼杆向后退了开来。 先前那个呛咳了一声的婢女不知何时已是面色大变,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奈何猩红的鲜血还是源源不断的自她指缝溢出,不过片刻,人就倒了下去。 姜绾绾已经向她走近了的步子就那么僵住。 她看起来不过与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生的白净,她先前甚至没怎么去注意过她,不知她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在意自己的亲眷…… 几个婢女哆嗦着跪了下去,不敢逃,也不敢声张。 东池宫大婚前夕,又是新娘子的寝殿出了人命,传出去是大大的不吉,一不小心,这王妃怕是要被退回娘家去,谁敢善做主张? 也不知谁在外面忽然尖叫了一声:“不好啦,出人命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