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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地愿意？”陆卿内心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她主动找上他的，为何如今却置之不顾？

    难道得到手的永远都不值得珍惜吗？

    “愿意！”顾云墨笃定地点头，笑道：“我为什么不愿意？”

    “你为什么要愿意？”

    问题陷入死循环。

    系统弱弱地发声：“宿主，你们聊的可能不是同一件事情。”

    “陆卿，你在说什么？”顾云墨停下嘴，眯了眯眼。

    “你……我……”陆卿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更是不敢看顾云墨。

    “嗯？”顾云墨靠近了几分，“为……”

    “呜嗷，小美人师父！”一道陌生的少年嗓音传了过来，带着浓浓的哭腔。

    待见到一张狗脸，顾云墨一巴掌拍了过去。

    哪里来的妖怪！

    “师父，是我，是我!是疾风狼小崽子我啊。”旺财难受地用爪子擦着脸颊。

    “师父，这些年，你怕是忘记我们了。”君无殇紧跟其后，淡淡地看了一眼陆卿，双手抱拳，对着顾云墨就问：“师父，这就是你刚收的小四吗？”

    小四？

    顾云墨看看狼崽子，按了按眉头。

    好像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稀里糊涂地就认了狼崽子为徒。

    差点忘记了。

    她慈爱地摸着旺财的头，“陆卿，快来见过你大师兄和三师兄。”

    陷在惊讶和悲伤之中的陆卿：……

    原来如此！

    她一开始说的都是真的，她真地只是单纯地想要收自己为徒——而已。

    他吞下苦涩，温润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悲伤。

    “在下万象国国师陆卿，拜见两位师兄。”

    没有人知道陆卿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如何自我调节的。

    自此之后的数年，很少人见过他出来。

    所有人都单纯地以为这是陆卿在怀念不幸去世的生母，只有宇文护都偶然间看到他对月饮酒的孤独背影。

    白衣公子坐在屋顶上，明月下，举杯独酌，一杯又一杯，奈何千杯不醉，不管他喝多少，都不能缓解内心的痛。

    他从不知道，人竟然会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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