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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去农贸市场碰到王富贵时，王富贵都会笑嘻嘻的问她：“大妹子，今天想买点啥回去吃？我今天的肉卖的差不多了，这块排骨要留着自己吃，其它的你想要买哪，我就给你割哪。”

    每每这个时候，冯四妹的脸都会刷的一下通红起来，静默顿足片刻后，置若罔闻地逃似离开。

    回到家后，越想越是羞愧难当，就将一切怒火发泄在，还是孩子的白灼身上。

    白灼那时候虽然年龄小，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老往家里送肉的男人不是好人，那个男人总是会在冯四妹接住肉的时候，趁机抓住她得手来回抚摸。

    冯四妹也从一开始的反感，到慢慢默许王富贵的这种行为；再到后来，当着白灼的面就跟王富贵搂抱在一起，一度干柴烈火。

    可能他们觉得白灼还小，什么也不懂；白灼却记了大半辈子，每每想起这件事就会眉头紧锁，厌恶不已。

    这件事很快就被白灼的父亲白里笑知道了，他一怒之下把家里仅有的‘财产’桌碗全部砸了，冯四妹看着唯一的家当变成了一地狼藉，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坐在地上哭，白里笑站在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白灼躺在床上装睡。

    许久后，没有人哄的冯四妹也不哭了，用胳膊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开始收拾屋子。

    收拾完一地狼藉屋子后的冯四妹，看着这个家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家里的桌子凳子都被砸坏，厨房里的碗筷也所剩无几。

    锅里热气腾腾的菜上掉满了玻璃渣子，那是她为白里笑和儿子做的他们最爱吃的红烧肉，此时已经不能再吃了。

    再看一眼房间，儿子可怜巴巴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晚饭也没有吃。

    她的眼睛因为之前的大哭，红肿的像个桃子，彼时隐隐作痛。

    整个屋子收拾完，瞬间窗明几净，家徒四壁。

    “离婚吧，儿子归你。”

    冯四妹看着他的后背，终于毫无生气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终于说出口了？”白里笑听到她的话陡然怒吼。

    “是，我终于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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