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娅熙苦笑,轻描淡写地道,“你有家仇,我有私怨,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二人对视,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轻蔑与坚决。灵鸢顿时轻松不少,不由扬起唇角。 “五年前的夏天,渠城大旱,数十万顷农田里几乎是颗粒无收。为了避免有流民暴动,朝廷便从户部拨出五十万两白银来,用于买粮赈灾。 作为户部侍郎的父亲也是当年经手此事的官员之一。本是件利国利民的举措,然而两个月后,却有几千名灾民联合上京告御状。 朝廷不得不特点了钦差大臣,去渠城查看情况。一查才知,户部的账面上确实是支出了五十万两,可当地官府实际收到的却只有四十五万。那五万两银子的差额竟是有人中饱私囊了。 皇帝勃然大怒,当场下令彻查此事。一经发现有胆敢发灾荒财的,全部严惩不贷。 父亲向来为官坦荡荡,从未做过蝇营狗苟之事。所以,直到百余官兵闯入颜家,一夜之间抓了上下老小时,父亲都是懵然无知的。” 据林娅熙听闻,当今的天元帝并不是个昏庸的君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应该不会冤枉颜家才对。 “官府抓人可是有了对颜家不利的证据?” 灵鸢有些激动地辩解。“那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捏造的!” 发觉自己失控了,她停顿两秒,又继续说道,“为首的刑部官员称,在父亲名下的别院里已经挖出了赃银,整整五万两。” 被灵鸢的情绪所感染,林娅熙难免会先入为主,但同时也觉着巧合。 “我记得,官银上一般都会有铸造年份和用途等的刻字吧?别院里那五万两,确定就是户部丢失的银子吗?” “每一颗银锭子上的字样都被人锉平了。父亲再如何喊冤,说是遭人栽赃陷害的,也无人肯信。他们只认定是父亲为了遮掩,故意除去的痕迹。否则要如何解释发现的地点,还有正正好的数量?” 林娅熙侧躺在榻上,默默点了点头。 见状,灵鸢苦笑着问,“连你也认为是家父贪墨了吧?” “单就五万两白银从颜家别院里找到这一点,确实是铁证。” 闻言,灵鸢挫败地叹了口气,却听林娅熙缓声说道,“但也只是乍听之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