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听俊哥儿的名字,玉霜的眼里再也圈不住泪花,一颗颗地砸落在地。 “糊涂!”半躺在椅上的陈沅知忽而坐立起来,颇为生气地质问道:“这等鬼话你都信?” 如此重视嫡庶之人,又怎肯让自己一胞所出的弟弟同下等的侍婢染上不正当的关系? 莫说是妾室,就连养在外头,她也会觉得丢了脸面。 玉霜多情易上当,陈容知应是说了许多漂亮话,好言好语地骗着,这才教她迷了心智,做出背主的事来。 可陈晏俊是什么人? 仗着自己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表面上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实则昏聩残暴,外强中干。断不是可以倚靠终生的男人。 陈沅知只觉玉霜昏了头,才会将一颗心抛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姑娘,奴婢原不敢肖想,只远远地瞧上一眼便心满意足了。可晴华院的二姑娘找上奴婢,赠予奴婢半枚和田玉的玉佩,说...说是小公爷本就对奴婢有意,只是碍于奴婢是知阑院的人,故而不敢同我接近。这玉佩我认得,确是小公爷身上挂着的那块。” 玉霜尖尖的下巴缀着泪珠,小巧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气:“二姑娘说,只需我透露一些知阑院的事,便可让我同小公爷走得再近一些。奴婢想着,左右不过一些寻常事,起不了多大的波澜,故而都说与二姑娘听了。” 陈沅知紧闭着双眼,最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她示意晚橘递块帕子,待她擦净残留的泪珠后,肃着脸同她讲道理:“此事若是闹大,国公府若是真要深究,你这番说辞可有人相信?” 玉霜止住抽泣,无声地思忖着陈沅知的话。 “你若供出与你通气之人,晴华院那位定是不会认的。纵使你有玉佩作为物证,她也可以串通俊哥儿,给你扣个手脚不干净的罪名。或是反咬一口,倒说你狐媚模样勾引主子,那你的名声可尽数都毁了。” 两道泪从玉霜脸上簌簌而下,她当真是蒙了心,才会听信二姑娘的哄骗。 仔细想来,纵使收了玉佩,小公爷都不曾正眼瞧过她。 或许,他压根不知玉佩的事,也不知自己的心意吧。 她不过是二姑娘用来对付大姑娘的一颗棋子。 心里唯一的星火偃熄,玉霜灰着脸,生出些悔恨来。 “是奴婢错了,但凭姑娘发落。” 临到头了,也唯有知阑院的这位还愿意同她说些体己话。 “你应知背主的下场。”陈沅知阖上眼,她待身边的人极好,少有苛责。有了好吃好玩的总也想着 她们,极少端出主子的架势。 如今屋内之人与别院通气,她终归是有些心寒的。 玉霜缩了缩脖梗,也不要求饶。本就是她做错了事,合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知道国公府的规矩,背主之人无一有个好下场。 说是打发,实则是将他们赶往极北之地,那里终年雪虐风饕、岁暮天寒,呼啸不绝的寒风似要人淹没在无边的暗夜里。 去到那儿的人,多半患疾而终。 陈沅知漠着脸道:“带出去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