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把狗男主一脚踹进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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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砰砰两声,打断了燕宁自恋的欣赏。
隔扇门被推开一条缝,元庆伸了个脑袋进来:“燕儿姑娘,你收拾收拾,咱们要启程了。”
燕宁朝他点点头:“我马上好。”
燕宁理了理衣摆,又仔细抿了下发髻,跟随元庆出了门。
……
霍筵此次去大慈恩寺上香,是要在山上住个五六日的,所以赵福便将后院的厨子、奉茶的丫鬟、还有乱七八糟一堆下人们都点上了。
再加上霍筵身边的二十多个暗卫,一群人浩浩荡荡,都快赶上皇亲国戚出街了。
燕宁一身水红色衣裳,在一群黑灰色衣裳中格外乍眼。
甫一走到正院,就俨然成了一堆人中的焦点。丫鬟们看她的眼神儿怪怪的,都透露着不友善。
谁都知道这个女人邪门儿的很。
先是搞垮了陈婆子,后来青杏又因为莫名其妙给她下毒,被将军处死了。然后这女人也不知道给将军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将她调入朝晖阁当差了。说不定再过两日,她就能褪去奴籍,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她们是又怕又惧又嫉妒,看向燕宁的眼神隐隐有几分不善。
燕宁也注意到了这些眼神。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热辣辣的眼神看得燕宁浑身不自在,尴尬地她脚趾疯狂抓地。
不过她故作平静,假装咳嗽了两声,面不改色地走进队列里,等待启程。
日上三竿,霍筵终于来了。身后跟着他的狗腿子卫九,两人一前一后,时不时偏头商议些什么,神色步履皆是匆匆。
赵福立刻迎上去,想要扶着霍筵坐上马车,但霍筵摆摆手,长腿一展,大步迈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伸手掀开车帘,钻进马车时,霍筵动作一顿,倏地转过头,目光死死盯在了人群中最亮眼的身影上。
“过来。”
没有指名道姓,但燕宁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燕宁可不想过去,和霍筵坐一辆马车简直是送死行为。
到时候国公府刺杀时,估计还没等到霍筵嗝屁,她自己就被不明AOE给弄死了。
她低下头,装作个鹌鹑,假装听不见霍筵的话。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只要不看他,他说的就不是自己。
“燕儿,过来。”
又一声冰冷阴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燕宁直接被当众点名。一堆灼热的视线唰的一下汇聚到了燕宁身上,简直让她社会性死亡。
妈的这狗男人能不能让她独美啊?非要过来倒贴干嘛?!
燕宁磨了磨后槽牙。
她故作惊愕地“呀”一声,抬起头,嘟囔了句:“原来是叫我啊。”此话一出,果然周围一圈儿女人的眼神更加不友好了。
燕宁硬着头皮,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从一群人中慢吞吞地走出来。
霍筵淡淡瞥了她一眼,自顾自跨上了马车。
燕宁走到马车前,看着半人高的车板,倒吸一口气,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车里青烟缭绕,浓厚的艾草香气呛得燕宁喉咙发痒,忍不住想要咳嗽。
书里说,霍筵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好几次弹尽粮绝被胡人围困,他是靠着吃死人腐肉活下来的。可能是有了心里阴影把,所以他只要在密闭的环境里,都会燃上浓重的熏香。
燕宁掩了掩鼻尖,悄无声息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她的小动作没能逃过霍筵的眼睛,但他只是睨了她一眼,面无波澜地掀起车帘,淡淡道:“启程。”
他让燕宁坐上马车,绝不是什么恻隐之心怜香惜玉,只不过是怕她趁着没人注意时,从队列中偷偷溜走。
谁知道她表面软弱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什么心思,他不得不防。
霍筵“启程”的话音一落,马车辚辚之声响起。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东城门,顺着官道,往大慈恩寺走去。
土路坑凹不平,燕宁被晃得头晕脑胀,胃里泛酸。以往晕车的时候,她都会缩在车后座里,好好睡上一觉,缓解胃里的恶心。
但她现在可不敢睡。
谁知道肃国公府的暗卫什么时候就冲出来了,把她砍成个筛子。
燕宁就这么强撑着眼皮,忍着呕意,坐着马车上熬时间。
大慈恩寺在城东的一座山上,走过官道之后,还要走一段山路。
此时一行人已经走了两个时辰,接近傍晚,暮色四合,天色也渐渐阴翳。
山路边的树林被风吹得沙沙直响,微薄日光照映出树影,树影幽幽,风声呼嚎,燕宁隐约嗅出点儿危险的气味。
她又往车厢角落躲了躲。
一直在翻看书卷的霍筵兴许是被燕宁制造出的噪音扰烦了。他皱眉抬头:“你乱动什么?”
我tm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统共就动了这么两下,你叫什么叫?!
燕宁一阵憋气,咬了咬牙。
没必要争一时长短,霍筵现在在她面前,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何必和死人较劲。
燕宁立刻真诚认错,装作低眉敛首的样子:“抱歉。”
霍筵鼻尖溢出一声不耐烦的叹息,接着就低头看书了。
车厢内重归一片寂静。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车帘被风卷起又落下,窗外的北风夹杂着雪粒子,飘进车内,冻得燕宁直嘶气。
突然间,摧枯拉朽的风声中,似乎悄然出现了几声怪响声。
霍筵捏着书卷的手一顿,旋即立刻警惕抬头。
“卫九!”他大声喝道。
但还未等他话音落,突然暴雨惊雷般的声音响起,漫天的箭.矢倾泄而下,噼里啪啦地扎在车板上。
车外响起震耳欲聋刀剑碰撞声、其间夹杂着哭嚎和惨叫。
燕宁突然感觉脸侧一凉,她猛然转头,发现竟然是一支利箭射穿了车板,将将擦过她的脸侧。
我操,燕宁突然脚底板一阵发凉。
燕宁赶紧匍匐下身体,尽量自己缩成一团,防止被乱飞的箭射到。他们的目标只是霍筵,只要挺过这波乱箭,就能狗下去。
而霍筵这厢,则是紧握着手中的剑柄,蓄势待发。
他脑海中飞快略过昨日散朝时,他与梁郇那一番暗藏机锋的对话。他说,若肃国公府再敢暗中动手脚,他就会立刻将两本账簿直达圣听。
梁郇当时的面色微青。
霍筵本以为肃国公府会因此收敛了,但万万没想到,他们这是要与自己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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