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日子他对她难道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舍不得跟姓钱的了断,还能在羞辱过他之后,当着他的面跟他走? 然而强烈的自尊心将宗衍钉在原地,他与生俱来的骄傲,绝不允许他在这姓钱的面前示弱——他连话都不屑于跟这姓钱的说一句。 “封助理,”宗衍死死地盯着封窈的背影,眸中如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现在还在合约期间,你是我的员工,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意离开。” 封窈终于顿住了脚步。 她缓缓地回过头,轻声开口:“我辞职,不干了。” “你忘记自己签了合约吗?不能随意离职。”宗衍厉声道。 那份合约,封窈在签之前仔仔细细地看过,确认没有问题,才签下了大名。她当然可以提前辞职,只不过是一毛钱的薪水都领不到,白干了而已。 不过他不是已经付钱给她了吗?她的精神损失赔偿金,那么大一笔,光数零都数了几遍呢。 封窈不想再跟宗衍多说,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他这张脸太能迷惑人了,她怕再多看几眼,又要被他迷惑了。那就真的是上赶着犯贱了。 “你去告我吧。” 轻飘飘地说罢,封窈便转身出了门,径直走向车子的前座。 钱昊默不作声,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然后坐进驾驶座。 “确定就这么走了?”他询问地看向封窈。 他有注意到,封窈的脖子上除了触目惊心的掐痕之外,还有不少可疑的暗红色淤痕。 又不是不通人事的小朋友,钱昊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联想到那位太子爷仿佛跟他有杀父夺妻之仇的狠戾眼神,眼红的活像个被戴了绿帽的丈夫,钱昊不难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白菜被猪拱了呗。 不仅被拱了,还弄了一身的伤,作为娘家人,钱昊自认有责任为封窈撑腰。只要封窈一句话,他自然会去替她理论。 封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走吧。” …… 汽车发动的声音让宗衍再也忍不住,长腿快步冲到门口,却只看见车子远去的尾灯。 她走了。 心脏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空虚感狠狠地击中。那一刹那,仿佛周遭万紫千红的花木都失去了颜色,这座山庄骤然安静了下来,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宗衍心头一片茫然。 她真的走了…… …… 钱昊开着车,不时侧目瞟向副驾座上的封窈。 不好奇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宗家的太子爷啊。虽然钱昊当面表现得不卑不亢,如同一个忠实可靠的护花使者,但那不代表他不清楚宗家太子爷的分量。 那家伙竟然还是个超级大帅比——贼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那个,需要去买点,事后药什么的吗?”提起这个话题有点令人难以启齿,但是作为大哥哥,钱昊又觉得还是得提一下。 否则万一不幸中了奖,不管是去是留,最受伤害的都还是女人。 封窈摇了摇头。 昨晚他们有做保护措施。 宗少爷的床头抽屉里备着保险套,看他付钱时那熟练的样子,或许在她来之前,时不时还会叫妓.女来消消火呢。 按理说男人身经百战,应该技术磨练得很好了才对,可他一上来就急躁又粗鲁,直到把她疼哭了,才稍微温柔了几分。 想必是之前那些女人太有服务精神,惯的他吧。 真是越想越令人作呕。 后悔吗?有一点点吧。 虽然封窈对“贞操”这个男权社会强加给女性、旨在规训驯化女性的狗屁概念嗤之以鼻,也不觉得所谓的第一次就比第二次第三次更重要,可是第一次的体验如此糟糕,搁谁谁也不会开心吧。 怨恨吗?倒也还不至于。 说到底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封窈自认不是个不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的人。 摔倒不可怕,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 封窈想,她还是好好地躺平当个咸鱼就好,没事就不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了。 潘金莲和西门庆,果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真是,血的教训啊。”封窈喃喃道。 “嗯?”钱昊没听清,不过突然想起来,“你吃饭了没?” 他不提封窈都忘了,听见“吃饭”两个字,她始觉饥肠辘辘。 她一早上就没吃上饭,先是饿着肚子受辱,又饿着肚子收拾行李,再饿着肚子跟林如栩打架……到这个时候,早就饿过头了。 天大地大,吃饭皇帝最大,什么狗少爷什么血的教训都得靠边站。封窈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在附近觅食。 鉴于她现在的脸有碍观瞻,封窈订了份饭菜打包,由钱昊下车去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