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将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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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再次再沐浴到阳光之下时,韩棠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们是军奴吗?”他问立在一边的霍时英。
霍时英目视着前方,很久没说话,韩棠一直看着她,固执的等待着,终于霍时英说:“他们是我的兵。”
紧接着霍时英埋头走了出去,她低垂着眼皮边走边对韩棠道:“不要问我,这是军机,你可以在回去述职的时候说出你所看到的,但是最好不要大范围的说,对能够付得起责的人说就行了。”
韩棠和她并肩走出去,身边之人眼角那处隐忍的悲悯还没有淡去,周身紧绷笼着着一种深沉的忍耐,她只是二十出头,还如此的年轻,要经过怎样的磨砺,才能历练出这如深渊般的坚韧和忍耐。
出了军营霍时英已经恢复常态,和韩棠在城门口分了手回家,而同一时间霍真出现在了扬州城内最大的酒楼里,整个酒楼的二楼雅间全部清空,临河最精致的房间门口,霍真望着虚掩上的房门心里骂了一句“狗屁的忠诚热血。”然后“砰”的一声推门而入。
房内临河的窗户大开,裴世林站在窗前,留给霍真一个深沉的背影,霍真进门看见裴世林,“嗤”的笑了一声,他把腰间的佩刀解下来,“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拍,桌子被震得一阵晃动,然后“哗啦”一下拉出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
裴世林那深沉的模样再也装不下去了,转过身来,刚要说话,霍真一抬手打断他:“裴世林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是要做个纯臣,还是妄臣?”
裴世林站在那里两手抄进袖子里,胖壮的身子如一尊佛,他望着霍真然后说:“那你是想做个孤臣了?”
霍真一愣,忽然间他身上的那种暴虐之气就为之一泄,片刻后,他朝着裴世林招招手说:“来吧,坐吧,咱两好好喝顿酒。”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小厮鱼贯而入非常速度的上了一桌酒菜,最好的金陵酒,最精致的扬州佳肴,两个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没有人说话,彼此的神态都有几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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