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风扬起繁漪垂在肩头的青丝,多了几分镇定的随性之意,慢慢道:“飞贼的案子是由沈同知接手,姚家闹了飞贼必然也是他来接手。谁不知道他是我义兄,凶手自然担心滴了血迹在我府上会被镇抚司的人所包庇,还不如滴在洪家,想要牵扯到我身上便也没什么难的。” 姜柔似乎了然的点了点头:“谁知道就是那么巧,洪少夫人根本不在家,那血迹反倒揭露背后之人的真正意图了。栽赃啊!”觑了眼元郡王故意又问道:“那袁家呢?袁家和慕家好像没什么来往了。” 曹文煜瞧着他们一唱一和,到嘴的话便有些犹豫了,可见元郡王不说话便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袁公子不是险些冤了姜大公子么。这慕姑娘心疼未婚夫无端端遭人怀疑,大抵心底也是不大舒服的。” 怀熙嗤了一声,牵动发髻间赤金步摇吐露下的一粒圆润明珠摇曳,有了恍惚不定的光晕乱人眼神:“这个理由还真是用不烦了。人人都知道,还如此算计,你当人都傻的么!” 曹文煜噎了一下,便有些讪讪的。 原本是事件里的主角,可身边的人实在太能护着繁漪了,最后反倒显得她是来看戏的一样。 这种感觉实在不错。 姜柔嘴角衔了一抹讥诮,描绘精致的眉轻轻一挑:“这话没错,鸿雁楼听戏那回就有人意图杀了袁公子栽赃给咱们家姑奶奶,结果中毒的却莫名其妙变成了大房的公子。” 她语意里的意味深长引得堂外的百姓一阵议论纷纷,“那罪魁祸首是被判了死刑,可大房的公子至今还在养着身体,袁家心火难消,迁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也难说。” 元郡王冷笑道:“县主这话就牵强了。” 姜柔是帝后身边养大的,傲气自来不输任何人。 缓缓抬了抬衣袖,抚顺了折枝石榴花上的褶皱:“哪有郡王的推论来的牵强。到底大房的公子至今身体虚弱呢!若论怨毒,自然是袁家的深一些。” 元郡王哼了一声,指了站在门口的人道:“人带来了,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常威镖局的总镖头大约五十余的年岁,一把长须斑白,在春日晴风里微微飘动,跨进门的脚步轻盈而沉稳,颇有几分隐士高人的气质。 尽管是江湖中人,倒也懂得公堂规矩,好好行了礼。 京城的空气是湿润而寡淡的,此刻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汹涌,大抵是花魁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浓郁的水仙花的香味,并着其他香料的味道,叫人闻着有一种欲仙欲死的缱绻感觉。 与她清傲而龇目的面孔竟是那么相配。 她的惊叫声里带着绝望的苦涩:“就是他!他手上的伤疤,他的眼睛,不会错的,就是他!” 岑杰英看了她一眼,神色里有些愧悔之意,叹了一声撇开了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