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穗穗离开?-《王府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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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似两只牛一般抵了半天,陆广知才笑道,“娘亲想你了。”
穗穗一头扎进瞿颦怀里,“娘!!”
爹爹是一年前离家的,娘一直和她一处,所以比起娘来,她方才见到爹爹更激动些,但娘亲这里,她一样想念,只是娘亲将位置让给了爹爹。
瞿颦抱起穗穗,穗穗将头搭在瞿颦肩膀上,忍不住蹭了蹭,就像早前入睡时一样。
她想念极了娘亲。
“今日去蹴鞠赛了?”做母亲的,总是要比做父亲的细致。
穗穗一面抱紧陆瞿,一面应道,“去了,我们还赢了呢!”
瞿颦笑道,“那有向天家讨彩头吗?”
母亲总会比父亲懂得转移孩子的注意力,穗穗停住了哭声,认真朝母亲道,“有的!我们向陛下讨了彩头,陛下就让清之叔叔回家了。”
言及此处,卓远正好同沈悦一道入内,刚好听见“让清之叔叔回家”这句。
陆广知和瞿颦的目光都朝卓远和沈悦看来。
卓远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沈悦这里,两人都不由看了看。陆广知和瞿颦都不是唐突之人,目光亦不会让沈悦觉得尴尬或窘迫。
“清之。”陆广知适时出声唤他。
卓远朝陆广知和瞿颦二人笑了笑,没有看沈悦,却自然而然牵起沈悦的手上前,口中不忘打趣,“刚进屋,就听到有人父慈子孝,母女其乐融融……”
他这张嘴惯来会胡诌。
陆广知和瞿颦都忍俊,就连沈悦都跟着忍俊。
卓远牵了沈悦上前,温和朝她道,“阿悦,这就是建亭,颦颦,也就是穗穗的爹爹和娘亲……”
穗穗也在瞿颦怀中转过身来,喜欢得唤了声,“阿悦!!”
这一声足见亲厚。
穗穗的性子独立,除却亲近的人,很少让旁人牵着或接近,就是庞妈妈这里,穗穗也都会保持适当的距离,当穗穗口中这一声阿悦,顿时让陆广知和瞿颦觉察不同。
返京的路上,卓远就同他们二人讲,穗穗喜欢阿悦!
起初时候陆广知和瞿颦真相信过,但那个时候,某个话痨从早到晚,都是阿悦前,阿悦后的,听得陆广知和瞿颦茫然了,到后来,越发觉得有人是因为喜欢阿悦,所以看阿悦的时候处处都带了光环,也不知穗穗是不是真同阿悦这么好,还是卓远一厢情愿……
但穗穗方才唤的那声阿悦,亲厚和笑意都写在眼睛里,陆广知和瞿颦才真信了,穗穗喜欢阿悦,不是卓远胡诌的。
“建亭,颦颦,这是……阿悦。”卓远同他们二人说起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腼腆,陆广知和瞿颦算是大开眼界,这祖宗也有腼腆的时候,既而都朝沈悦笑笑,相继唤了声,“阿悦。”
对方是陆将军和将军夫人,沈悦正欲开口福身,卓远牵着她的手没松开,温声道,“见外了……”
沈悦看他。
瞿颦会意笑笑,“阿悦,清之同我们自幼就是玩伴,你要真唤一声陆将军和将军夫人,他能恼死了去,他真会害羞的。”
卓远脸红:“……”
瞿颦言罢,就连穗穗都跟着笑起来。
陆广知上前揽了他的肩膀,朝沈悦笑道,“阿悦,小心他这张嘴,天花乱坠……”
沈悦恍然大悟般颔首,似听懂言外之意。
卓远也不介怀,“你们同穗穗多说会儿话,苑里就我和阿悦两人,没有旁人,我们就在中苑,离西暖阁近,唤一声就是。”
陆广知应好。
卓远这才同沈悦一道出了西暖阁。
他们夫妇二人许久没见穗穗了,二人肯定有不少话想和穗穗说,穗穗也有不少话想同爹娘说,他们二人打声招呼就离开,给他们一家三口留出空间反倒好些。
西暖阁在后苑,后苑到中苑是通过长廊连接。
正好无事,两人在长廊踱步。
其实不止穗穗和爹娘,他们二人也许久未见了。
早前是因为在蹴鞠场,孩子们才赢了比赛,见到卓远激动得溢于言表;而刚才,又是领穗穗去见爹娘。直至眼下,才算是闲下来,有属于他二人的久别重逢……
也不知为何,在方才见过陆广知和瞿颦之后,二人之间反倒安静了下来,不似先前去西暖阁的路上,还能说说笑笑,他还伸手弹她的眉心,打趣逗她。
当下,从西暖阁到中苑,仿佛也只是简单说起了几句陆广知,瞿颦和穗穗的事。
沈悦忽然想,他不是真的腼腆害羞了吧。
思绪间,正好踱步至中苑的外阁间处,卓远入内,取下外袍,也同她道,“他们不会那么快,外袍取下吧,我们在外阁间呆一会儿。”
沈悦照做,卓远去挂外袍的时候,沈悦正好绕道屏风后,屏风后的小窗开着,恰好能看到西暖阁处。
原来他们方才沿着长廊走了些时候,但其实西暖阁同外阁间倒是不远,只是隔了一道池塘,所以要行长廊。
很少见外阁间和主屋寝临着池塘的,池塘里种了睡莲,还未到含苞欲放的时候,但风和苑最大的特点就是通风,临水,夏日的时候推开窗就能看到一池睡莲,应当惬意……
沈悦不由看了看,卓远已经折回。
沈悦还来不及转身,他从身后揽紧她,柔和润泽又带了些许少年气的声音道,“喜欢这里吗?”
沈悦微楞,才想起外阁间连着主屋,外阁间和主屋是卓远日常起居的地方,也就是寝卧。
他下颚抵在头顶,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一池的莲叶上。
沈悦脸色微红。
他的声音在头顶温和响起,“春日的时候,可以在这里赏莲叶;夏日的时候,有并蒂莲花;秋日是落英缤纷,浮于水波上;冬日里,有白雪皑皑,一年四季,这里有整个平远王府最好的景致……”
言及此处,他顿了顿,轻声道,“沈姑娘,是处好地方呢。”
沈悦脸红到了脖子处。
她思绪不知飘去何处时,他伸手阖了半扇窗户,整个池边的莲叶倏然只余了一半在她眼前。沈悦微怔,转身看他,他正好将她抵在方才阖上的半扇窗户前,半沉着声音道,“想我吗?”
余光一侧就是一池莲叶,他的呼吸近在跟前,她不知当应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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