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凤绯池面上情绪微妙的变化了下,回头一双阴冷的眼睛便盯着头快抵到胸膛里头去的疾风,顿时就有些气愤。 “底下人不懂事,说是公……你想见孤。” 沈汐禾闻言淡然地抬了抬眉梢,便替疾风解决了个麻烦,“汐禾是想见陛下,但眼见天色已晚,不便打搅陛下清梦。” 因为有外人在,又不能透露北齐公主落难,在南魏皇宫养伤的消息出去,凤绯池便看了眼疾风,后者立即戴罪立功,将两名宫女带了出去,关上门,在门外把风。 “是挺打搅,不过孤救都救了你,也不在乎多承点恩情于你。” 沈汐禾觉着,这厮今晚说话格外不一样,但救命之恩在前,她又不喜欢亏欠别人,便忍了他的自负。 起身,行了一礼,“汐禾谢过陛下救命之恩。” 凤绯池大大方方承了这一礼,但目光触及她胳膊上的殷红时,眉眼冷下来。 “你倒是对自己挺狠。” 沈汐禾顺着他的目光扫了眼自己的伤,面色依旧镇定自若,“活着就行。”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不知为何,凤绯池听着却不得劲,有种闷闷的不适感压迫着心口。 她堂堂一国公主,在南魏,他那些个皇妹只知怎么享公主之尊和锦衣玉食之乐,哪怕是最不受宠的宫婢所出的,都不会像沈汐禾这般,过刀口舔血的日子,把自己折腾成一个男子。 “你怎会蠢到追着司马弈去了北周境地?” 他想到沈汐禾这伤怎么来的,又不由得讥讽了一句。 瞧着既有大局观又心细如发的,每每遇到司马弈就昏了头? 他忽然对这段出名的男女故事一点兴致都没了,写了也是砸他风月先生的名声。 压根就不相配! 沈汐禾对“蠢”这个字有些抵触,摸了摸腰间,好的,佩剑不在。 默念三遍生命值,她又恢复了淡然。 “陛下先不忙着教诲,汐禾有事相求——” 说着,递出自己刚写的书信。 “不急,孤训完了,你再求。” 凤绯池眯眼看着眼前的书信,明白她急着见他的用意后,脸色臭得很,直接往桌前一坐。 沈汐禾:“……” 人在屋檐下,生命值得要,沈汐禾,冷静,冷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