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臣服-《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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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点了淡雅檀香,袅袅青烟盘旋升腾,在空气中散开,香气怡人。
舒适的凉风透窗而来,桑白隐约察觉到几分困倦,把头埋在陆慎怀里,闭上眼。
沙发对两个人来说算很窄,但桑白发现她很喜欢跟陆慎相拥挤在一起。
陆慎低头看她:“困了?”
桑白小声:“一点点。”
“抱你去睡。”
“嗯。”
被他抱进一楼主卧,躺在棕榈垫床上,听见陆慎问:“你刚说的那个事儿在微博热门?”
桑白意识涣散地点一下头,不明白陆慎为何突然这么关注这么一件事,可能因为最近太累,她是真的困,也没问他,很快睡着。
床头一盏中式的琉璃灯,透出几分昏黄的微光,映在她脸上。
她呼吸平缓,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手抱着他的腰,分外乖顺的感觉。
陆慎低头吻一吻她额头,抬手拿出手机去翻微博热门。
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一条新闻,把来龙去脉弄清楚,热门的留言尽数浏览,想着回头要怎么跟她说,或者——骗她一辈子。
连日的劳累很快席卷而来,他理了理思路,大约有个方向,才关灯睡了。
许是因为睡得早,桑白竟然破天荒地在早晨六点就醒过来。
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竹叶花草上,落在青石板小路上,像舒缓的乐曲,好听得很。
借着晨曦的微光看一眼陆慎,他还睡着,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烦心,眉心微蹙,想让人伸手去替他抚平。
陆慎向来浅眠,桑白终究还是没那么做,蹑手蹑脚地下床,洗完澡,悄悄拿了旗袍去高而空旷的客厅穿好,拉开几分窗帘。
镂空的门框排列在一起,中间是大面积的透明窗户,像一排落地窗,一眼望见外头风景。
丝线似的雨密密麻麻落下。
朦胧的假山、池塘、小桥、流水,真让人有种世外桃源之感。
池塘里的荷花已经快谢了,叶子还是墨绿的,在水面飘着。
雨水激起水面涟漪,波纹一圈圈摇曳、荡开、闭合,周而复始。
很吊诡的是,桑白竟然在这时想起陆慎紧蹙的眉心,忽然所有欣赏的心思全无,立刻翻出手机去看陆氏集团的股票。
这已经成了她最近每天闲暇时的一个习惯。
昨日跌幅-1.3%。
他一定忙得要命了,却也还分出时间来看她,来陪伴她。
盯着手机屏幕出了神,桑白都没发现陆慎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背后,直到他从背后圈住她的腰。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起来就不见你,差点以为你跑了。”
陆慎心有余悸似的,扫一眼她手机屏幕,愣住。
桑白身子微微往他怀里靠了靠,说:“就是有些担心你。”
内疚从心底浮上来,陆慎说:“不是告诉你了,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不用担心。”
桑白小声,撒娇似的:“但我忍不住嘛。”
陆慎沉默一会儿,低头吻住她后脖颈:“桑桑。”
被他舌尖温热的气息一激,桑白不觉轻轻一颤。
自从复合后,两人在这方面像突然少了当初的那层隔阂,总是很容易一点就着。
雨声渐大,激起窗外一层雾气。
陆慎一只手停在她腰前,另一只手扳着她下巴尖强迫她回头。
视线在半空撞上。
他低头,肆意而放纵地去吻她。
桑白踮起脚尖,除了他的手臂再无别的支撑点,觉得整个人像飘在风雨里的一片花瓣。
他轻轻含住她下唇,摩挲片刻,终于放开她下巴,手从旗袍开叉的地方钻了进去。
高开叉的旗袍,根本无从躲藏。
桑白一瑟,想躲开,却被他按在门上,脸贴着冰凉的玻璃。
她一惊:“陆慎,小心人……”
“哪来的人。”他去吻她耳垂,像毫无顾忌,“桑桑,乖一点,你再这么乱动,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
她脸滚烫的厉害,手也给他禁锢在头上,甚至能看见玻璃里看见她和他此刻的一切。
桑白脸红透了,就那么在玻璃里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她,挺可怜的。
陆慎唇角一挑,伸手去解她旗袍上的盘扣。
他摸索一阵子,气息吐在她耳廓上:“这衣服怎么这么难脱。”
但哪有能难得住他的事,何况还是这种事。
他很快把盘扣解开,把她白皙骨感的肩膀和锁骨全放出来,手也不甚安分。
动作中,桑白原本随意挽起的头发散乱开,半干的头发瀑布似的垂下来。
陆慎附身低声,诱哄似的:“桑桑,你看看你的样子,嗯?”
影影绰绰的轮廓。
娇艳的红唇像是要滴出血来。
性感的身材。
还有身后的他。
她不敢再看,微闭上眼,却听见他清冷的声音:“睁开。”
桑白语气几乎是乞求了:“陆慎……”
他却不为所动,又命令似的:“睁眼,看清楚,你离得开我么?”
复合以来,他一直都挺温柔的,不知道今天又为什么忽然有点狠似的,忽然问她这个问题。
桑白都快散架了,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主宰一切。
如果是以前,哄他的话自然是信手拈来。
但这一次,即便这时候,她也仍清醒地保持着几分理智,不想去骗他分毫。
她咬着唇不肯出声。
陆慎含住她耳垂,诱哄似的喊她名字:“桑桑……”
发出的嗓音有一股颗粒感。
“告诉我,离得开我么?”
玻璃映出的影像里,她分明已经沉沦,眼底却仍旧维持着最后的清明,不敢跟他对视,不肯屈服,也像是不愿意屈服。
陆慎抿一抿唇,忽地把她翻过来。
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陆慎的眼里有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眉心竟然还微微蹙着。
桑白抬手,去抚平他眉心:“有什么不开心吗?陆慎。”
陆慎看她一会儿,没回答这个问题,近乎虔诚地去吻她鼻尖。
她轻轻闭上眼,感受他的吻一路向下,掠过下巴尖,擦过锁骨……
她全身不易察觉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不敢置信似的:“陆慎——”
他手按在她腰上,不许她动。
她几乎是快要疯了,连骨头缝里都是痒的,浑身的细胞像是要炸裂开来,让她欲罢不能。
从来没想过他会为她做这种事。
那样一个矜贵而高高在上的人。
对她近乎虔诚的臣服。
她后背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有些无力地把手插进他发间。
她知道,他今天一定要一个结果。
窗外传来几声蛙叫,桑白给这声音吓了一跳,生怕突然有人出现,回头看一眼窗外,空荡荡的,只有绵密的细雨。
青石板上积了一层干净而透明的雨水。
仿佛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他咬她一口。
“陆慎——”桑白几乎快哭了,在此刻彻底地沉沦下去,像失去所有的理智,为他的臣服而臣服,“离不开你,再也离不开你了——”
绵绵不尽的快感涌上来,桑白腿都软了,完全站不住。
他像是终于满意,低笑一声,把她抱起来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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