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在一起-《喜欢甜甜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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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秋哑然,然后失笑。

    后半夜郑明川几乎是睡着过去的,偶尔响起电话,他迷糊听见信秋接起,轻言细语地回话。

    醒来天已经亮了,他是搬了两张凳子拼着睡的,肩膀和脖子睡得很不舒服,他起身伸懒腰。

    信秋在整理记录,她见郑明川在捏脖子,手下一顿,又写了几行,站起来帮郑明川捏肩膀,嘴里说道:“都说让你回家去了。”

    郑明川被捏得很舒服,就是嫌弃她的话,不高兴地冷着脸。

    信秋草草帮郑明川捏了脖子和肩膀,拍打了几下,准备继续去写记录,郑明川一把抓住她,她用眼睛问他什么事。

    郑明川冷着脸说:“还要。”

    信秋哈哈大笑,甩开手才不理他。

    信秋资料理好后,又收拾对讲机和钥匙。郑明川坐在她身边,懒洋洋地问:“十一都怎么过的?”

    信秋说:“酒店上班,别的时间都在家陪我爸妈。”

    郑明川问:“你爸身体还好吗?”

    信秋说:“还好的。”

    郑明川问:“明天上课了,今天你回家还是回学校?”

    信秋说:“今天先回家,到明早再回学校。”

    郑明川就打算也明早回学校。

    等交接班结束,郑明川帮信秋提了包,信秋跟在他身边去坐电梯。一晚没好好睡觉,两人的衣服都有些皱巴巴的,一脸困倦。

    按下电梯后,郑明川突然蹙眉,严肃地望向四周。

    信秋不解地问:“怎么了?”

    郑明川摇摇头:“好像有声音。”像是手机拍照的声音,但仔细听又没有。

    酒店离信秋家更近一些,郑明川打了车,先送信秋回家,到她家路口时信秋道别准备下车。

    郑明川拉住她的手说:“以后有人骂你,你就骂回来。我会帮你想词的。”

    无聊,信秋下车了。

    到了金黄色的银杏叶子落满校园时,郑明川班里组织去青城山旅游,班里雇了一辆大巴车,周六一大早出发,周日回,来回两天,住一晚,费用不高,十分划算。

    楚河生约了个音乐学院的女孩儿一起去,对郑明川说:“我把女朋友带去,你就带师姐去吧。”

    叶盛向来怀疑楚河生的逻辑能力差,楚河生的女朋友和郑明川的姐姐能等同吗?但还是顺着楚河生的话说:“是啊,带师姐去吧,热闹点儿。”

    郑明川表情淡淡,却听进了心底,他还没有过和信秋旅行的经验。

    晚上,郑明川和信秋去了北门的小爷龙虾馆吃小龙虾,信秋怕辣,点了微辣的。这家店偏辣了,信秋喝了一大口可乐。

    郑明川试探地问:“姐,你周末实习吗?”

    信秋摇头。

    郑明川问:“我们班里要去青城山秋游,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顿了下,“那里空气很好的,是天然氧吧,风景秀美,嗯——”

    信秋已经点头说好。

    郑明川没想到这么容易她就答应了,问:“真的吗?”

    信秋说:“叶盛已经告诉我了,三十个人成团,你们班还少两个人,我也跟去玩下。”

    不知道为什么,郑明川想骂叶盛,虽然是他说服的信秋。

    出游的那天,一帮年轻人从早晨五点上车到上午到,车上就没安静过,说着话叽叽喳喳的,车上的话筒被大家拿来唱歌,有个女孩儿唱:“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

    楚河生大声嚷嚷:“怎么不把原唱关了?”

    本来就是清唱,这奉承的,那女同学听得脸颊绯红。

    音乐学院的惠玥掐楚河生的手臂。

    大家都很悠闲,只有叶盛是班长,安排着各项事宜。

    信秋看着叶盛,对郑明川说:“叶盛好能干啊。”

    郑明川说:“不是你说的叶盛同志成熟得很吗,我觉得你看人很准,他现在都已经开始筹划开公司了,还邀我们入股。”

    信秋好奇,郑明川说:“是手游方面的公司,现在有想法,还没开始实行。”

    楚河生在车上纯属啥事不用干,和惠玥说上几句,又招惹下班里的女同学,然后和郑明川说话。

    郑明川却不爱搭理楚河生,只是靠在信秋肩头聊天,说“姐,你看外面的稻田成片的,真稀奇”,或是“姐,那里有条河”……

    内容低级到幼稚,楚河生听不下去,忍着心里酸劲,想着,平时怎么看都是信秋对郑明川好些,现在出了学校,倒像是信秋还是原样,郑明川变了个样子。

    叶盛偶然扫他们一眼,也觉得两人亲密得过分。

    他们都不知道,郑明川对信秋向来都是这样的,黏着不肯放开。

    下车后,郑明川牵着信秋的手,落在人后几米远,也不听导游解说词,自管自地欣赏风景。

    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兴趣爱好知根知底,随便说句话对方都能接出来,说着话又笑。

    叶盛交代大家:“这里自由行动,下午六点半必须到停车场集合。”

    惠玥性子跳脱,对叶盛有明显的好感,非要和叶盛结伴走,楚河生嘀嘀咕咕。

    信秋看着笑,附在郑明川耳边小声说:“小川,河生是不是吃醋?”

    郑明川闻到她身上清甜的气息,她嘴里呼出的气吹到耳朵里,麻麻的。郑明川说:“楚河生懂什么叫吃醋,等新鲜劲一过,他连这女孩儿叫什么都想不起。”顿了一下说,“真正吃醋根本不是这样的。”

    联系不到信秋那两年,郑明川一直都在想,是不是信秋有了喜欢的人,有了男朋友,然后她才要越走越远。

    他目光对着信秋,澄明得厉害,坦荡得厉害。两旁都是幽深的绿色,衬着他眉目清朗,信秋心底微漾,不好意思地转头,指着山间大石头下放着密密麻麻的木棍说:“那是干什么的?”

    郑明川拦了一位老伯问。老伯看着像是当地人,说:“是祈福用的,木棍越大,祈福越好。”

    老伯看他们牵着手,说:“小伙子,你要给女朋友祈福就要用大一点的。”说着指了指山石下最长的那根木棍。

    郑明川笑道:“那怎么够,最起码要这样的。”山上到处都是老树,高得参天。

    信秋拉他的手,说:“爬山吧。”

    话是这么说,却没什么体力,信秋走两步就停下来喘气。

    郑明川捏她红扑扑的苹果脸,说:“姐,我背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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