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雨天-《喜欢甜甜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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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秋说:“我说的可是真的,我都尝过的。”她眼睛睁得很大很圆,认真地说着。
郑明川笑应声:“知道了,知道了。”
教二出来走了几步就有一个校车的停靠站,郑明川问:“晚上有课吗?”
信秋摇摇头:“没有。”
郑明川说:“我们去校门口的地下商业街吃饭吧。”
信秋犹豫着:“这么大的雨。”
郑明川说:“坐校车去,”他补充道,“我难得有休息。”
他有些委屈的口气,信秋歪头看他。他比先前晒黑了些,军训这么辛苦,信秋就心软地点点头:“我请你吃饭吧。”
两人在雨中等了几分钟,校车就来了。因为下雨,车上人挺多,信秋拉着郑明川的手,挤到了车子的中间,地方更宽敞些。
信秋的衣领有些斜了,露出右肩上细细的黑色肩带,郑明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颈畔。信秋不解地望向他,他的眼里黑色浓得化不开。郑明川帮她提了衣领,说:“我想吃辣的。”
信秋呢喃着说谢谢,问:“吃火锅吗,我们才两个人。”
最后去吃了过桥米线。一大海碗热汤米线,葱末、薄荷草,信秋觉得这个碗有小脸盆那么大,她掏出手机兴致勃勃地要拍,说:“郑明川,等我先拍一张。”
郑明川拿了筷子刚吃两口,放下筷子让她先拍。
信秋拍了两张开始吃米线。高汤浓郁,米线劲道,虾仁、里脊肉鲜嫩,信秋吃得专心。郑明川先吃好了,坐到她身旁,说:“手机给我玩下。”
信秋解锁递给他,郑明川点开相机,头凑近信秋,说:“抬头。”
信秋抬头,郑明川就拍了一张。两人都没有笑,郑明川有些严肃,信秋一脸蒙。郑明川随手加了贴纸,他们俩的头顶上多了一对黑色线条的小狗耳朵,嘴唇上画上了两只小尖牙。
信秋要拿手机,郑明川不让,他说:“拍得很好啊。”通过微信发给了自己。
信秋腹诽,拍得哪里好了。
两人在地下商业街转了一圈,信秋想买一个发带,她的刘海儿半长不短的,总是掉下来,她试了褐粉和灰青双色的发带,年纪相仿的店员小姐觉得褐粉双色更好看,很甜美。
信秋问郑明川:“好看吗?”
她戴发带,把头发都梳了上去,显得脸比之前圆了,挺可爱的。郑明川板着脸说:“脸好大。”
信秋的脸就一红,她哼了一声,自顾自去买了。
地下商业街的出口有一排的抓娃娃机,郑明川和信秋对视一眼,都想去玩。两人换了五十元的币,一人一台机子开始玩,最后郑明川抓了一只米色的羊驼,信秋什么都没抓到。
信秋哭着脸抱怨:“都没抓到。”
郑明川把羊驼塞到她的怀里,摸她的头发,说:“好了,好了,这算你抓到的。”
信秋抱着羊驼,眯着眼笑,像个小朋友。
郑明川看着她,有些过于专注了。
深夜,郑明川做了个梦。梦里,在一排明亮的抓娃娃机前,信秋冲着他笑,娇嫩的脸,红极的唇,眸亮得像星子,他低下头吻她。
郑明川醒了过来。他上了个厕所,在书架上找了一下,还有两支烟,站在阳台上抽烟。
郑明川无声地咒骂,呵,弟弟,谁愿意当弟弟。
承认吧,那个在他不在身边的两年里,追求信秋的家伙,光知道有这么个人,他就嫉妒得发狂。
他素来温和的眼里,分明藏着只野兽。
郑明川掐了烟。
身后,月色清幽。
自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军训会演的前一晚,闷热难耐。训练间隙,大家席地而坐,校园广播里悠扬地传来赵雷的《成都》。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起初有零星的声音跟着唱,后来变成了合唱,大家的手机开着,汇成了星海。
疲惫的身体,紧张的训练,对每一个严厉可爱又关心同学的教官的不舍,让操场上弥漫着一股分别的忧愁。
到第二天的军训会演,同学们都憋着一股劲,要拿出最好的状态。会演很成功,同学们迈着矫健而整齐的步伐进行了方阵表演。
操场上掌声如雷。
校领导讲话的时候,信秋去了操场附近的茶饮店。一进门的海报上,在主推一款“一颗柠檬乌龙红茶”,特价十元。信秋点了热的乌龙奶盖加芋圆,又指着柜台的单页说:“还要冰的这个。”
店员小哥说:“这个是我们的特价款,就是杯子很大。”说着他转身拿起身后架子上透明叠起来的杯子给信秋看,“这个杯子。”
看着比一般的大些,信秋说:“好的。”
等乌龙奶盖递到手上了,店员小哥做好另一杯问信秋:“你要一根吸管还是两根吸管?”
为什么需要两根吸管?信秋不理解,有时点雪顶咖啡之类的冷饮,会有一个小勺子和一根吸管,小勺子拿来吃冰激凌,这个两根吸管,喝柠檬乌龙茶有什么用?
店员小哥把杯子举起来给信秋看盖子,上面有两个孔,他说:“一般都是两个人喝。”
这个杯子看着怎么这么大,信秋瞪大眼睛说:“刚刚看着没有这么大杯啊。”
店员小哥说:“就是这么大杯啊,有1000毫升。”
信秋有点尴尬地接过来,一手拿着乌龙奶盖加芋圆,一手举着超大杯一颗柠檬乌龙红茶,突然觉得好有压力。
她正要付钱,身后是祁暮的声音,他说:“我请你吧。”
是祁暮和北风,还有个容貌出色的女孩儿,她穿着荷叶边的雪纺衫和碎花的短裙,纤腰长腿。她向信秋问好:“师姐好。”声音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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