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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性。”南老头不假思索道，“他们两人的身上，都有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勇气。小子你记住，境界越高，对于心性的考验就越严苛。你如果没有向死而生的气魄，那很多关卡等待着你的几乎都是死亡，懂不？”

    “嗯，懂！”杨真点了点头。这个道理南老头说了不止一次了，尤其每每提及掌门都说絮絮叨叨说上好几遍。可他听了好多次，张虎和武一飞却是头一次听，直把两人听得热血沸腾，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能得到太师伯的夸奖，是我们兄弟的荣耀！”张虎朗声道。

    “你小子会说话，挺好，”南老头笑了笑，道，“如今你俩拜了师父，按说这见面礼该由师父来给。只不过你师父如今一穷二白，给不出什么好东西，所以就暂时由我来给，不过杨真你小子可要记住，这是你欠我的，日后可要用功勋值来换。”

    “放心，我和谁赖账也不会和师伯您赖账。”杨真笑呵呵道，“对了，您准备给什么？”

    “我给什么，难道你还猜不到？”南老头白了他一眼。

    “不会……是喝茶吧？”杨真额角三根黑线，就你这杯子是个人看着都恶心，也就我习惯了不介意，你现在拿来当见面礼，貌似有点不合适吧？可这到底是南老头的意思，他又没法多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俩徒弟能够识货点。

    “喝茶？”听了杨真的话，张虎和武一飞有些不解。正这时，就看南老头已经取来他那个脏兮兮、满是茶垢的杯子，那里头还有半杯茶水，他一仰脖直接喝下，随即又给满满倒了一杯，冲两人道，“我也不管你俩谁是师兄谁是师弟，谁愿意先喝都可以。”

    杨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要是兄弟俩互相推诿，那自己的脸面可要挂不住了啊！

    一旁的季天行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多少有点想要看杨真笑话的意思。

    还记得当初自己收徒弟的时候，也曾带他们来拜见过南老头，结果这位师叔一视同仁，谁来都是请人喝茶，但最终无一例外，不论是古慕还是萧誉，都选择了婉拒。

    毕竟都是京城的贵公子，从小锦衣玉食，哪受得了这样的“脏东西”。

    其实不光是自己的弟子，莫晴眉那仨女弟子也是一样。尤其是幽蓉和萱冉，当时更是露出一丝嫌弃恶心的目光，弄得莫晴眉很是尴尬，倒是南老头一副无所谓、爱喝不喝的样子。

    所以如果今天张虎和武一飞同样拒绝，那在季天行看来这虽然再正常不过，但恐怕杨真的脸面会挂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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