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邪祟幺儿来玩耍-《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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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哪里是什么咸菜,分明就是麦麸糠泡的酵糟水。

    曹叔叔?大槐树?大的是儿子?小的是女儿?幺儿没了?家中没有主家?

    可不就是五号大叔家人。

    中年妇女嘴里那个砍脑阔死的,去跑马帮的家伙,指定是跛脚的五号大叔没得跑。

    不过,曹丘臣这冷面上司,半夜蹲人墙角算怎么回事?

    听小孩子的对话,这一家是认识曹丘臣的,而且还挺熟。

    不消多时。

    屋内吃东西的动静,闹出了幺蛾子。

    破损带洞的方桌旁,一大两小,默不作声,只顾着吃。

    食不言寝不语,这不是挺正常吗?

    喝粥吃咸菜当然正常。

    问题是,一家子喝完粥舔干净碗,开始咬瓦罐的咬瓦罐,啃桌子的啃桌子,吞土疙瘩的吞土疙瘩。

    那瞪着充满血丝的眼,哼唧哼唧撕咬的狠劲,饿死鬼投胎一样,嘴里全是血沫子。

    曹丘臣哪还看得下去,莫说是五号大叔的家人,就算是个普通人家,他也不能当做没看见。

    当即就三步并作两步,脚下卷起一圈槐树叶,半息不到就闯进门来。

    夺了三人嘴里喇嘴穿肠的破烂货,中年妇女喉咙低吼,腥红双眼,嘶吼着朝曹丘臣张牙舞爪。

    曹丘臣又不能下死手,只能闪开。

    刚闪开,两个半大小子丫头,又跟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半空跃起老高,龇牙咧嘴地扑将过来,那模样,是要吃人。

    正常人哪会这样。

    屋内半空多了一个浑身冒黑烟,漂浮的小男娃。

    这男娃穿着红肚兜,胸挂长命锁,手腕戴花椒杆做的磨牙棒,看那乳牙都没长齐咧嘴憨笑的模样,刚断奶没多久。

    对魂儿极其敏感的镇魂司人来说,眼前这娃,是邪祟类幽魂。

    这邪祟手里三根红头绳,一头一根,牵在五号大叔家人脖子上。

    曹丘臣灭魂指刚竖起,又眼带犹豫,将竖起的手指慢慢收了回去。

    他从腰袋摸出一把魂钉,尽数朝邪祟洒去。

    噗噗噗数声明火进水浇灭的呿呿连响,邪祟被钉在土墙上,动弹不得。

    “他曹叔,饶命啊,你知道的,这是我那死去的可怜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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