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定。 之前左撇子的心一直揪着,就感觉摊子铺太大,心里像没底似的。 那叫两手抓,一手酿酒、一手抓猪,这两件事,眨眼掏光家底。 他这辈子都没干过什么大事儿,心能不慌吗? 可是此时,左撇子听着大姑爷笑呵呵地说,明年出栏就会丰收,那小表情就像已经看到钱上生钱似的,他心理压力突然就没了。 也跟着露出小模样,心想:这孩子。 这一瞬看德子,发现确实还是个孩子。 朱兴德十指相握,抬眼道: “然后咱家居然还有剩钱。 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咱家提起银钱是什么样吗? 再看看眼下,一百两一百两的往外花,居然还剩下五十三两。 这说明什么,啊?外婆,爹、娘,我的妹子妹夫们。” 朱兴德很想振奋人心地说: 是,银钱眨眼花没了,可我们没道理要发愁。 因为我们的日子,正以脚打后脑勺的速度追赶富户。 这说明我们这一个多月没白过,日子越来越好了,说明下一次的一个月后,我们家或许还能再创新高。 左撇子和白玉兰先对视一眼,观察着大姑爷的表情,在心里斟酌着怎么回答。 这不是大姑爷正问他们嘛,说明什么,他得答呀。 左撇子沉吟一番说:“说明,剩下的五十三两,交完徭役钱,真的就不剩下什么了。” 杨满山作为妹夫代表回答道:“大姐夫,你是想说,将将巴巴够吗?说明你还要从那五十三两里挤出买酒坛子的钱。” 酒坛子还没买呢。 仨人徭役银钱照四十五两准备,这笔银钱干脆不能动。连惦记都不能惦记。 那么,就只剩下八两余钱去买酒坛子。 可是还不能全花喽。 因为卖酒前需要订车,订十里八村谁家的骡车都要给钱吧,大姐夫出去卖酒还要带人住店吧。 而且啥时候卖出去,大姐夫啥时候才能回来,也就是说,还必须要多带路费,穷家富路的。 满山联想到这些有点着急了,剩下八两还要去掉酒坛子钱,哪里够大姐夫在路上花用。 他情不自禁看向小妹夫,眼神似在问:你明明还差天数才会满月,你怎么就不再招野猪了? 这时候要是能再猎两头多好。 罗峻熙看出来二姐夫的眼神了:我也搞不清我为什么不招了。 朱兴德一呛。 他的激情澎湃瞬间瘪了,被老丈人和二妹夫连续戳灭的。 朝小稻伸手。 小稻疑惑:“干啥呀?” “你还是将六子和二柱子那十两给我吧。”啥时候有闲钱啥时再发工钱,朱兴德打算先挪用着。 —— “是九大娘家吗?”朱兴德扒着板杖子喊道。 白天那阵,他给人叫年轻了,叫的婶子。 刚才出门前,岳父岳母特意告诉,不能叫那位婶子,论理该叫声大娘。 “谁呀,谁来……哎呀,是撇子家大女婿啊,咋不进院呢!” “不行,你家有大狗,你快给它拽着点儿。” 朱兴德虽然有本事杀狗,但是他自认为能不招惹就不惹了吧。小时候,他被狗咬过。 石九嫂笑的不行,将狗先关进狗窝里。 “咋样?是你外婆让你来的?” “嗯,是,大娘,那猪羔子的事儿,您给联系吧。今日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您家那糟粮,明儿一早我就来收你家那三袋子糟粮,您可得早点起身。对了,那石头……” “大娘办事儿,你放心。只要不和我提钱,剩下的事儿都不叫事。我就知道你外婆是真行啊,你外婆现在是咱十里八村老太太当中的这个。” 第(2/3)页